裡頭兩個身體僵硬的人這才緩過神,李春花忙不迭站直身子,剛想說話,就聽得絳椿迫不及待道,“碧鬆,沒事,你沒有打擾我們,你不要走啊。”
這話說的,本來李春花想解釋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裡,一張臉上表情全變了。
偏絳椿毫無所覺,仍舊高興的衝著碧鬆道,“你這幾日去哪裡了,也不過來看看我。”
“我陪著大公子忙呢。”碧鬆撓撓頭,覺得屋裡氣氛有點奇怪,“那個,絳椿,要不然我明日來看你吧。”
“難得你來,怎麼能這麼快就走,過來跟我講講都在忙些什麼。”絳椿溫聲道。
他是個傷患,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碧鬆不忍心拒絕,側坐在了床榻之上,“你傷到哪裡啦?怎麼那麼不小心,對了,我這裡有夫人做的蛋花酥,你要不要吃?”
得益於跟喬連連在貧苦時的情誼,但凡做吃的,碧鬆就有份。
就像今日新出爐的蛋黃酥,虞非城還沒吃到,碧鬆兜裡就裝了兩三個,是喬連連路上與他遇見,塞過去的。
如今被碧鬆獻寶似的托送給絳椿。
說真的,倆人兄弟十多年,一直都是絳椿給碧鬆留吃的,這倒是頭一次看到碧鬆給自己留吃的。
絳椿有些感動,目光緊盯著蛋黃酥不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當觸及到碧鬆滑動的喉結時,他又輕聲道,“我現在身體恢複中,不宜吃著這乾燥上火的物什,還是你自己吃吧。”
碧鬆抿了抿嘴,瞳仁劃過蛋黃酥的時候有明顯的不舍,但他也知道,絳椿隻是故意這樣說,想把蛋黃酥留給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