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太子和車夫的注目下,鄭紅袖小心翼翼的,一動一挪的下了馬車。
偶爾碰到了傷口,她也隻是眉目一蹙,便恢複了從容。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太子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至少在過去的十幾年,他一直如此認為。
但這一刻,看著一個女孩隱忍的堅持,他突然覺得等待一點都不難過。
當鄭紅袖穩穩地立在鄭家門前時,太子居然打心眼裡的為她高興。
這是一個溫柔但倔強的姑娘。
但很遺憾,生在了一個有些冷漠的家族。
太子抬起頭,望了一眼到現在都沒有打開的鄭家門庭,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車夫機靈上前,再次敲了敲門。
沒多大會,鄭家大門被緩緩打開,許久未見的鄭家家主同其夫人攜手走出,率先拜見了太子,才看向苦苦支撐的鄭紅袖,“阿袖回來了,下次可不許再貪玩摔下山了,連累的你姐姐病了兩天還沒好。”
此語一出,太子怒火中燒。
偏鄭紅袖毫不介意,隻歪了歪頭,穩穩地笑著道,“是阿袖讓父親母親擔心了,阿袖知錯了。”
鄭家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很為二女的懂事欣慰。
鄭家家主則扭過頭同太子寒暄,要將他請進廳堂。
太子沒有動彈。
之前他就不喜歡這個女孩笑的樣子,總覺得有些許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