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城隻是眨了一下眼,沒感覺周遭有什麼變化,可再抬起眼皮的時候,周遭就變了。
明明之前躺在紅木生香的木屋裡,現在一轉眼,就變成了雪白又明亮的鐵……房子。
那應該是鐵吧。
可又比鐵乾淨明亮多了,還會反光,把所有物品的影子都映襯其上。
虞非城還以為自己在夢裡,吃驚地眨了眨眼。
可是眼前的一切並沒有變化。
他扭過頭,迫切的想找到喬連連問一問,可卻沒有看到她,隻瞧見一個頭戴白色帽子,身穿白色長衣的女子朝他緩緩走來。
她手裡拿著一些奇怪的東西,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做的,但上頭那個細長的尖頭他看懂了,是針。
她要紮他!
虞非城由心底發出了恐懼,他微微弓起身子,準備隨時反擊下床。
然而這時,那女子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直覺告訴他不要動。
虞非城就沒有動。
一股熟悉的馨香撲麵而來,雖然她整個人都和之前不一樣了,但虞非城還是通過氣味認出來這是他娘。
頓時,他渾身放鬆,平躺在了病床之上。
對麵,喬連連也鬆了口氣。
她隻是把臃腫複雜的赤羅裳換成了保暖內衣和白大褂而已,又帶上了手術帽,護目鏡和口罩罷了。
臭小子居然沒認出來她?還想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