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城罕見的在被窩裡賴了一會,才慢慢掀開被褥,緩慢而穩重的給自己穿上了衣服。
正巧這時,虞非鐘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慢吞吞上前,“皇兄需要幫忙嗎?”
虞非城受傷的位置是左胸口,因此牽連了左手,不說不能動,但總不能和常人一樣自如,比如穿衣服扣扣子這種事都是右手活動居多。
但有些事情,一隻手終究是搞不定。
比如,束腰帶。
虞非城在第三次腰帶滑落在地後,有些無奈地看向虞非鐘,“鐘兒,你非要我說了需要這兩個字,才過來嗎?”
虞非鐘抿了抿嘴,上前兩步,幫虞非城扣好腰帶,然後鄭重看向他,“我是不願意幫人穿衣的,但你是我兄長,你若是需要,我自會幫忙。”
意思就是,你想讓我幫忙,得你親口說,否則我不願意主動幫任何人。
除了娘。
虞非城看了一眼弟弟纖弱的背影,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兄弟倆一起去了連心院東屋。
喬連連現在就在裡麵坐月子。
倆兄弟一靠近,就聽到了裡頭傳來一陣陣的哀嚎聲,“春花,我想洗頭,春花,我要洗澡,春花,我想出去走走。”
緊接著就是一陣河東獅吼,“不能洗,不能走,你自己剛生完孩子受了什麼罪不知道嗎?要是不好好將養回來,萬一落了病,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喬連連用手蒙著臉,勉強躲過了一陣“暴雨”侵襲。
等聲音消停了,她才挪開雙手,露出討好地笑容,“春花啊,春花姑姑,最最漂亮的春花姑姑,我真的沒事,吃嘛嘛香身體倍棒,你現在出去讓我抗一袋沙子我都能扛得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