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的身體抖的厲害,她知道沈音音牙尖嘴利的,她可不想跟這個女人再繼續口舌之爭。
薄夫人轉身往外走去,薄家的保鏢扣住沈音音的肩膀,把她拉出電梯。
沈音音有些跟不上保鏢的腳步,她嚷嚷道:
"你們走慢一點,我要跟不上你們了。"
她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就怕加劇了身體的負擔,然而薄家的保鏢一臉漠然,他們隻跟著薄夫人的速度,扣押著沈音音向前走。
薄夫人站在手術室門口,她雙手合十,對著緊閉的手術大門,低喃了一聲"阿彌陀佛。"
薄夫人轉過身,看向沈音音的眼神裡充滿了厭惡和鄙夷。
"晏西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會拉你給晏西陪葬的!"
沈音音臉上的笑意更盛了,"薄阿姨,你不止要拉我陪葬,你會把整個薄家,都拉下去給薄晏西陪葬的!"
沈音音話音落下的時候,手術室外麵的紅燈,暗了下來,手術室的大門開啟。
躺在移動病床上的薄晏西,被醫生和護士一起推了出來。
薄夫人一見到薄晏西,立即激動的撲上去。
"晏西!晏西!"
薄夫人見薄晏西雙目緊閉,她抓著一名護士的手就問,"我兒子他情況怎麼樣"
護士對她說,"薄少爺的手術很成功,他現在需要休養。"
薄夫人輕舒一口氣,又緊張的問道,"晏西的雙腿會留下後遺症嗎"
護士搖了搖頭,"這事我並不清楚,一切要看薄少爺後期恢複的情況。"
薄晏西睜開眼睛,他轉過頭,看到沈音音那張臉後,他臉上的情緒,從激動變成了錯愕。
"音音,你的臉怎麼了!"
沈音音頭發淩亂,嘴角破了,臉上浮出幾塊青紫的傷痕。
她望著薄晏西,忽然有了一種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覺。
經過那一夜後,她和薄晏西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音音……誰打了你是誰!"薄晏西低呼出聲,他想伸出手去,觸摸沈音音的臉,可他根本沒這個力氣。
沈音音直接說道:"你媽把我打的,阿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動起手可真狠,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為母則剛吧!"
諷刺的聲音落下,沈音音瞳眸清冷的注視著薄晏西。
薄晏西躺在移動病床上,兩人對視。
薄晏西率先,嗬笑出聲來,"你是不是覺得,我落得這副下場,是罪有應得"
沈音音臉上沒有多少情緒,薄冰將她的容顏覆蓋。
"你還沒告訴我,那天我們為什麼會睡在一張床上……"
薄晏西的笑容越發慘淡蒼涼了,"因為我想留住你,我想把你留在身邊……
秦妄言找到了他的前妻,他和自己的前妻再續前緣了,音音,我們也重新開始,好不好"
沈音音脫口而出,"酒酒她根本不是……"
她忽然想到了,薄晏西明知她才是秦妄言的前妻,卻坦然接受了錯誤的親子鑒定結果,將自己的親妹妹,送到秦妄言身邊去。
她回想起親子鑒定前的種種,薄酒酒的頭發樣本,是薄晏西取的。
再更早之前,薄晏西曾經摸過她的頭發……
沈音音的心臟,在砰砰砰的直跳,墨玉般的瞳眸裡,出現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