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他必須要跟那個毒婦離婚!
這裡轉眼隻剩下盛眠和傅燕城兩人,她將門關上,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迎接他質問的準備。
她緩緩走近,先從一旁端過一杯水,放在他的手邊,這才解釋道:“傅總,剛剛你聽到了,其實我......”
話音剛落,傅燕城吐出了兩個字,“你是?”
眼裡有打量,有冷漠,跟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盛眠渾身一僵,心臟裡突然傳來一絲刺痛,很微弱,卻又讓人不可忽視。
傅燕城隻看了她一眼,就淡淡的收回視線,“剛剛在這的另一個男人,是誰?”
他說的是傅鬆。
看來他隻記得傅崇一個。
因為他是跟傅崇一起長大的。
盛眠馬上就找來了秦泊淮,秦泊淮一通檢查之後,無奈給出了一句話。
“兩次傷害疊加起來的後遺症,可能會造成記憶混亂,或者記憶丟失,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好,還有就是,他不能受刺激,要讓他自己慢慢好起來。”
傅燕城看到秦泊淮時,臉上的表情也很淡。
他露出了最真實的自己,對誰都很冷漠,毫不關心。
他不再用那種熾烈的,很想要的眼神看她了。
這很好。
嗯,大家都好。
盛眠垂下睫毛,努力忽略心裡的那一抹不舒服。
“我是傅總的秘書。”
傅燕城沒說話了,甚至都沒看她,重新躺回床上。
盛眠把這裡的情況跟齊深說了一遍,著重強調,現在的傅燕城受不得刺激,然後又給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老爺子在那邊重重歎氣。
“爺爺,我會在這裡照顧他的。”
掛斷電話,她看著睡著的傅燕城。
燈光之下,他的皮膚更白了,但看著依舊難掩虛弱。
莫名地,她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將他遮擋住眉眼的幾根發絲撥開。
但他卻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用那種銳利的,警惕的眼神把她望著。
“你想做什麼?”
盛眠連忙尷尬的將手轉向枕頭,“枕頭沒撫平。”
傅燕城的臉上很冷,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半個月,盛眠終於知道,冷漠的他到底會有多冷漠。
整整十五天,他從未主動跟她說過一句話,也極少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