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現在的傅行舟實在太虛弱了,隻在他的腦海裡輕聲道:“放過眠眠。”
傅行舟已經虛弱到,很難再掌控這具身體,而上次他擅自幫助盛眠逃脫的事情,徹底惹怒了賀舟這條瘋狗。
賀舟在腦海裡回複他。
“怎麼會呢,我不會放過她的,更不會放過傅燕城,傅行舟你這個身份真好用,因為傅家所有人都偏愛你,哈哈哈哈,你弟弟活著可真是個笑話。”
傅行舟沒說話,許久才歎了口氣。
賀舟在腦海裡結束了與他的通話,麵前想起傅鬆的聲音。
“行舟,你受苦了。”
傅鬆極少回到傅家,以前隻有逢年過節會回來,他不善表達,所以隻是抓住傅行舟的手,雙眼死死的盯著那些針孔。
這些針孔觸目驚心,難以想象傅行舟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折磨。
賀舟彎唇,語氣溫柔。
“父親,這都是我應該的,如果當年不是我為上頭工作,那麼遭受這一切的人,恐怕就會變成燕城了,我是他哥哥,理應為他承擔這些。”
傅鬆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有時間去給你爺爺上一炷香吧。”
賀舟的眼底又劃過一抹嗤笑,給那老頭子上香?
當時跟傅老爺子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反複在對方的麵前提起自己在研究基地遭受的折磨,那些人是怎麼把他關在玻璃房間內,像觀察豢養起來的家禽一樣。
他的一切都是透明的,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隻是一個實驗體。
老爺子終於承受不了這些消息,答應了會幫助他,這才有了懸崖邊的那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