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覺得耳膜刺痛。
整個世界都在“嘩啦嘩啦”的響,一定是幻聽。
盛眠不會說這種話的。
可是她緊接著又說了。
“能不能彆站在這裡了,謝楓應該在外麵等你吧,你們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所以你說你喜歡我,其實我一個字都不相信。傅燕城,滾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
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她的手心布滿了因為疼痛而湧出來的汗水。
傅燕城緩了一分鐘左右,才緩緩將她的手放開。
他想發火,可他沒力氣發火,他隻覺得無力。
無力加麻木,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有的隻是心如死灰。
他整個人都像是燒乾了,變成灰了,風一來,把他吹散。
散得到處都是,撿都撿不起來。
“盛眠。”
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語氣在發抖,卻極力控製住這種顫意。
“你如果有任何的苦衷都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麵對,但我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咱們就真的沒可能了,現在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不相信我。”
“傅燕城,我隻是不愛。”
她這句輕飄飄的話,直接打碎了他接下來想說的一切。
他卡殼了,然後垂下睫毛,又要去拉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勾住她的指尖,沙啞道:“那你能不能努力一下。”
盛眠的眼淚洶湧的更厲害,卻還是咬著牙。
“努力過了,實在不行,我很抱歉,這裡是傅氏,你彆發瘋了。”
“盛眠!”
他強硬的想要把她拉過來,會議室的門卻被人推開,謝楓和溫思鶴都出現在門外。
顯然盛眠說的話,他們兩人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