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已經被砸破了腦袋,鮮紅的血液淌下了額頭。他們捂著額頭,忍著渾身的臭味,嗷嗷著退了回去!
“真***刁民,要是被我們抓住,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個別年輕的乾警破口罵道。
隨行的餘河縣人民醫院的醫生馬上為他們進行包紮。
真是革命未捷身先傷啊!而且這個傷,可真是傷不起啊!滿身的臭糞不說,還兼帶著皮肉的傷痛!這些人,何時受過這麽高規格的接待呢?
“蔣縣長,要不我們鳴槍吧?”袁浩試探著問道。
蔣能來驚恐地看著袁浩,鳴槍?要朝老百姓開槍嗎?這個責任太重大了!他不敢私自做主啊!
他立馬打電話請示黃忠華,黃忠華說:“不行,絕對不能鳴槍!槍口是對準敵人的,怎麽能對準我們自己的百姓呢?千萬不能亂開槍!”
黃忠華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他立馬打電話向龍江市委市政府請示,請求增援!
很快,市委記劉明三做出指示,從龍江市調集三百名武警,全副武裝開赴平安鎮藕西村。
蔣能來聽說市委調集了武警過來,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有了著落。
他再次拿起喊話器,對著村口說道:“你們現在放人,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如果繼續頑固不化,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們自己!”
“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的吃虧了,再吃一次虧又怎麽樣?你們要是不答應我們的條件,休想我們放人!”
“對,休想我們放人!”
大家群情激昂,憤怒的口水向遠處的乾部們噴去。
袁浩又試著下了幾次命令,乾警們也隻是一次又一次接受大糞和石頭的洗禮。
這樣對峙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浩浩蕩蕩的大卡車開到了藕西村村道口。
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很快集結完成。
頭盔鋼帽,迷彩警服,荷槍實彈!這些戰士們一個個麵無表情,內心卻是糾結掙紮。今天,他們果真要拿著手裏的槍,來對準自己的父老鄉親!
有些人覺得下不了手,可是,他們是戰士,戰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上級命令你乾啥你就得乾啥p你往哪兒衝,你就得往哪兒衝!讓你的槍口對準老百姓,你就得對準老百姓!
戰士們同樣是兵分兩路,開始圍攻村前村後的村民們。
武警戰士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往村口衝去!
隻見村民們照樣用大糞和石頭迎接他們。大糞像瓢潑的大雨似的從天而降,石頭像冰雹一樣向他們砸過來!
第一撥武警戰士照樣被打得落荒而退!
再試,情況照樣如此!
最後,支隊長下令用最後一招!放煙霧彈!
於是戰士們使出了拿出了催淚瓦斯,點燃引線,拋向了村口的人群中!
隻聽得“嘭嘭嘭”的幾聲過後,現場一片煙霧彌漫!村民們頓時感到眼睛刺痛無法睜開,皮膚火辣辣的疼痛,呼吸極其的不舒服,喉嚨裏有強烈的如火燒般的刺激,而且噴嚏咳嗽不停,頃刻間,這些英勇無敵的村民們就喪失了全部的戰鬥力!
武警戰士們蜂擁著衝進了村子,開始在每家每戶搜索,試圖儘快找到唐仁彪和宋祖德這兩位人質!
可是,武警們兵分兩路,村前和村口同時開始,每戶都搜遍了,就是沒有找到唐仁彪和宋祖德的蹤影。
這兩個人似乎消失了似的!
“報告首長,沒有找到要找的人!”士兵匯報道。
“怎麽可能?全村都搜遍了嗎?”高高大大的支隊長不敢相信地問道。
“報告首長,每家每戶每間房間都搜了,沒有發現!”
“毛利貴,你確定唐仁彪和宋祖德真的是被困在村裏麽?”蔣能來問站在旁邊發愣的毛利貴。
“是的,一定是在村裏,我估計肯定被他們藏起來了!”毛利貴說。
“接著搜,每一間柴火間和廢棄的舊房子都得搜s快速度!”支隊長命令道。
戰士們又返回村裏,仔細地搜索著村裏的每一個角落。
過了好一陣子,士兵回來報告:“報告首長,還是沒有找到!”
“真是活見鬼了,明明是被他們抓進去,怎麽會找不到呢?”蔣能來急得團團轉。
難道這兩人真被這群刁民給吃了?料他們也不敢這麽膽大妄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