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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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徐文娟把藕西村報名參加競選的名單拿給杜秀青。村民們的參選熱情更是表現無餘,報名參選的竟然多達50多名。而這裏麵,居然也有吳要名的名字。

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後,吳要名在村裏的形象已經徹底垮了,村民們對他都恨得咬牙切齒的,他自己應該也清楚,參加競選的結果就是失敗,那為什麽還要參加?為了搏一搏?挽回自己一點顏麵?還是想通過其他渠道,從中攪局?這些似乎都有可能。

這個吳要名,一定不是來瞎湊熱鬨的,不能掉以輕心啊。

杜秀青召集馬明橋徐文娟沈運達俞敏河和毛利貴來開黨委會,研究藕西村選舉的具體事情。

杜秀青說:“這段時間辛苦了文娟和運達,在藕西村做了大量的工作,調動了村民參與選舉和被選舉的熱情,目前來看,總體的勢頭是很好的。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局,藕西村經曆了和鎮政府的一個激烈對抗,從開始的完全對峙狀態到現在對政府的基本相信,這是一個非常大轉變。這也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就是老百姓擁護的事情,我們往往能收到較好的效果,而老百姓反對的事情,我們要強硬去做,那麽往往就適得其反,傷害乾群關係。藕西村的事情,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警示和教訓,希望這次的村民選舉,也同樣能取得預期的效果。文娟和運達在村裏了解的情況比較具體,你們兩位來講講吧。”

徐文娟看了看沈運達,似乎是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徐文娟開始說話了:“藕西村是個大村,一千多戶,四千多人口,目前在村裏的有三千多人,一千多人外出務工。是我們平安鎮最大的一個行政村。根據我們這些日子和村民們的接觸,村民反映最多的就是關於稅收重的問題,老百姓有這樣的諺語:“頭稅(農業稅)輕,二稅(提留統籌)重,三稅(集資攤派)是個無底洞”。吳要名是以前鎮裏製定的村委會主任,隻會為鎮裏賣命,根本不會為他們考慮,他們說這個農業稅,就是因為村委會和鎮裏年年加碼,導致他們的稅賦極其繁重,光是這三年,鄉村提留這一塊,就多加了三成,現在平均每畝的農業稅和鄉村提留加起來,一年收繳兩次,每畝高達240多塊錢,一個普通的家庭,人均不到一畝地,全家三四畝地,光上交這些稅賦就要七八百元,種田不僅沒有收成,而是完全倒貼,他們說這樣下去,村裏外出打工的人越來越多,以後田地就要拋荒,因為根本種不起,可是拋荒也要交稅,所以他們就無法容忍了,加上鎮乾部收稅的態度粗暴,點燃這個積蓄已久的炸彈。他們還懷疑,這個農業稅和鄉村提留,吳要名他們可能有重複收取,不然不可能這麽重,所以他們希望,選舉出自己信得過的村委會主任,組成新的村委會班子,清查以往的賬目,看看究竟有多少貓膩,並且要求重新核算農業稅和鄉村提留。這是村民們目前最大的訴求,也是強烈支持重新選舉的動力。”

聽了徐文娟的話,杜秀青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她真是沒有想到農民的負擔有這麽重,難怪這些村民要造反!吳要名果真有把鄉村提留這塊層層加碼,這個問題的性質就相當嚴重了,因為這不可能是一個村委會主任的單獨所為,絕對是和鎮裏合起來一起乾的,原先的領導一定是知道的,可是馬明橋並沒有跟她提起這些,而她自己,對這些似乎也是一無所知。別看一個小小的鄉鎮啊,真正涉及起來,你才能發現,這裏麵的水有多深。看來,這次的選舉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藕西村的問題將永遠無法解決,隻會越鬨越大。

徐文娟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毛利貴一直遊離的神態似乎在打著冷笑。

自從他被剝蝕了權力之後,毛利貴基本是不發言的,如果發言,那也是指桑罵槐,居心**。

徐文娟剛講完,毛利貴就接過話頭說了。

他說:“我們的徐宣傳員可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啊,把情況了解得這麽清楚!不過,我倒要問問,如果真的清算這些賬目,查出了多收了這些錢,那又能怎麽樣?退回?不可能啦,已經花光了!不退,那些刁民肯定不乾!以後的錢,你就休想再收上來 ̄哈哈哈,別以為這是一塊好啃的骨頭,一旦你啃起來,說不定要把牙都給磨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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