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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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英這個惡婆怎麽這麽快就找到門上來啦!太***意外了!

他想都沒想,就把木門再次關上。現在看到這個女人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真是活見鬼了!怎麽躲到哪兒都躲不掉這個幽靈啊!

王建才把門使勁推上,沒想到夏金英從防盜門的豎條門縫裏把手伸了進來,使勁地抵住了,不讓王建才關上。大門就那麽留著一條縫,他們兩人就隔著這堵門,通過這條縫開始對話。

“建才,你聽我說……”夏金英哽咽著說道,“我對不起你,我知道自己錯了,可是,看在我們二十多年夫妻的份上,看在四個孩子的份上,你原諒我吧c嗎?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不滿了,你做什麽我都能忍,隻要你回家,好不好?”

說得好聽!王建才的鼻子裏哼了一聲,誰不知道你的蛇蠍心腸!

“我們的事沒有挽回的餘地,你回去吧,我已經決定了,再也不可能回去了!”王建才決絕地說道。

“不,建才,我求你了,你回家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你在外麵養幾個女人,我都不和你吃醋,不和你鬨了,我想通了,隻要不離婚,隻要我們這個家不拆散,你做什麽我都答應,好嗎?”夏金英幾乎是乞求的語氣。

“夏金英,我告訴你,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為什麽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嗎?你胡說什麽?我們的事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是我們兩個人自己的原因。我給過你機會,我多次勸說我自己,看在我們二十幾年夫妻的份上,看在我們有四個孩子的份上,看在你當年和我一起在鄉下吃苦的份上,我要保存這個家的完整……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忍無可忍,現在,我要是再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怕自己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王建才強忍著憤怒說道。

“不,建才,你別這麽說,我也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啊……”夏金英哭著說道,“我隻是一時的衝動,我並沒有想過要傷害你,要你的命啊……沒有啊……我怎麽舍得呢,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一切,沒有你,我怎麽活啊……我隻是生氣,一下子就變得失去理智,你原諒我,好嗎,不要離開我,看在這麽多年的情分上,看在我們一起吃苦受累,終於有了今天的生活,也看在我們都快老了的份上,回家吧,建才……”夏金英哭得傷心欲絕的,她的身子已經是跪在了門口。

聽著夏金英的這些話,王建才也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往事一幕一幕浮現在眼前:在農村種地的時候,雖然貧窮,雖然辛苦,可是夏金英卻是任勞任怨,裏裏外外一肩挑,讓王建才騰出了很多時間來看和研究教學,最終才走出了那個小村莊;那時候,雖然她是個文盲,卻顯得通情達理,兩人的感情也是最和諧最幸福的時候,陸續生養了四個孩子……可是,進城後,隨著王建才的官越做越大,夏金英飛揚跋扈的性格就慢慢顯示出來了,她總覺得王建才是得益於她的舅舅,沒有她就沒有王建才的今天,她的功勞蓋過了天……這樣的私欲一旦膨脹起來,夏金英就從那個通情達理的文盲村婦變成了一個驕橫勢力的潑婦……王建才總是在忍,總想她當年的好,處處順著她,沒想到最終順出了這麽個結果……

“你走吧,我們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你要是願意,我淨身出戶,家裏所有的東西歸你,孩子們也都大了,也歸你,我什麽也不要。你想好了,我們就協議離婚。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起訴到法院,讓法院來判決,隻要分居半年,法院就會判決我們離婚……”王建才仰著頭說,任憑淚水流過臉龐,滑入嘴裏,瑟瑟的苦味流入心底。

“不……建才,不要這樣對我,我們可是結發夫妻啊,建才,你不能這麽狠心啊……”夏金英聽到王建才要和她離婚的話,整個人都癱軟了,趴坐在門口,傷心地哭著。

隔壁的鄰居早就在打開門看著她,都搖頭歎息。可憐的女人啊,以男人為天,天總有垮塌的那一天,這個天垮了,似乎就是女人的世界末日到來了。

此時,一直躲在角落裏的萬玲秀也唏噓不已。雖然,她無數次想過要王建才離婚,最好是越早越好,這樣她就能早點真正擁有完整的他,實現她心裏的渴望。

可是,剛才聽到夏金英的哭聲,聽到她的訴說,作為女人,她還是不免起了惻隱之心。

夏金英的每字每句,都是血淚的懺悔和傾訴,看得出,她是多麽在乎王建才,在乎這個家,她內心的脆弱和不安,她的絕望和無助,都深深地感染了她……

當年自己離婚的時候,雖然不是人到中年,雖然沒有孩子的拖累,雖然是自己主動選擇要離婚的,可是,那種分離的心痛的感覺如今都還縈繞在心頭。家,對於女人來說,就是安全的保障,幸福的所在,而支撐這個家的男人,就是女人全部的精神寄托和希望所在。沒有了男人,沒有了家,女人就是擁有再多的錢,住著再大的房子,心靈都是空虛的,是無助的,是不安的,她的靈魂是遊離的……

她能體會到夏金英心痛的感覺,不知不覺,她的淚也滑出了眼眶……

和王建才在一起這麽久,她每次都是感覺到了幸福,感覺到了滿足,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她曾經是那麽狂熱地希望早點擁有他,希望這個老虎婆能早一日離開王建才的生活。

可是今天,看到癱軟在門口痛哭的夏金英,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點罪惡,第一次覺得她的幸福是建立在夏金英的痛苦之上的,她的心裏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心酸和苦澀……

王建才決絕地把門給關上了。

夏金英在門口哭了許久,或許是淚都哭乾了,或許是身疲力竭了,她搖椅晃地爬了起來,蹣跚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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