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隨一個人,很傻吧。”謝圓圓想起了心裡的影子,也許是追隨自己的心吧。
安以南把知青所的人都想了一個遍,也沒想出這麼一個人。
“沒找到?”
“唔,他好像還沒回來。”謝圓圓自從來到泉水村,就沒見到過那個人,後來和記分員打聽過,那個人請假了還沒回來,就連搶收都沒趕上。
安以南沒有回答,可謝圓圓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他是我的鄰居,我們的爸爸媽媽是好朋友,當時兩位媽媽懷孕的時候,就定下了娃娃親,如果同為男孩兒就結兄弟,同為女孩兒就是姐妹,如果一兒一女就定娃娃親。”
“但是,他跑了。”謝圓圓的聲音有些哽咽,眼淚順著眼角下落,嘴微微的嘟起來。
“他家出事了,他被姑姑安排了下鄉,他不見了,讓我以後不要再找他,讓我忘記他。”謝圓圓趴在炕上哇哇哭了起來。
“我忘不掉,南南,我忘不掉他。”
安以南拍了拍她的後背,沒有說話,很難想象,這個姑娘心裡壓了這麼大事兒,也很難想象,這個樂觀開朗的女孩兒,會有這麼痛哭的一天。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謝圓圓才停下哭聲,眼睛有些紅腫,被子已經被淚打濕,“我就是想問問他怎麼想的,如果他忘記了,我會回到城裡,做獨一無二的謝圓圓。”
“嗯,這麼不聲不響的離彆,誰都受不了,問問也好。”安以南覺得,那個男人應該是怕圓圓吃苦吧,畢竟以前的門當戶對,現在卻天地之彆了,也許是自卑了,沒見過當事人,她不知道是哪種。
具體的事情,也隻能當事人決定,她作為圓圓的朋友,隻能陪伴和安慰。
直到安向北過來敲門,安以南才端著已經洗好的碗筷回去。
虎子和小石頭已經離開了,莫雲深在幫安向北收拾東西。
“放著吧,姐姐一會收拾就行。”安以南笑了笑,對莫雲深的感官很好。
莫雲深想了想,還是把手伸進了褲袋裡,然後取出一個小木雕遞給了安以南,“安姐姐,這是我自己做的,送給你。”
小木雕是一隻小兔子,兔子耳朵一個立著一個臥著,一雙眼睛格外有靈性,兔子是一個半空要跳的感覺。
“我喜歡,謝謝你。”安以南真的愛不釋手,這小小的木雕活靈活現。
雲深也笑了,他怕安姐姐嫌棄的,不過並沒有從安姐姐的眼裡看到,可見安姐姐真的喜歡。
“我還會雕彆的,以後給安姐姐做。”莫雲深話不多,卻並不難溝通,有人喜歡自己做的東西,讓他很有成就感。
安以南笑著點了點頭,“好。”
莫雲深走了,回到牛棚的時候,小嘴還是上揚的弧度。
莫昆看到走過來的兒子,可見今天過的很開心。
“這麼高興?”彭豔玲和莫昆對視一眼,兩人也有了幾分笑意。
莫雲深點了點頭,“安姐姐很喜歡我雕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