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平著向左走了五十米,看到聚在一起的野兔子,眼睛閃閃發亮。
一陣陣的石子聲響來,這次她並沒有太多觀察,練就一種肌肉記憶,快速將手中的石子扔出,野兔因為這個動靜,四處逃竄,安以南卻也不再隱藏,手中的石子快速飛出,剛剛撿得三十多個石子,不足十秒,就已經扔完了。
而留在地上的野兔,這次不是都爆頭了,有的打斷了後背骨,有的打斷了脖子,死法千奇百怪,但留下的數量也非常喜人,這次足足有十三隻野兔子。
“做一些風乾兔,可以寄給乾媽和兩個哥哥。”安以南眨了眨眼,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回信,主要是人家都送了禮物,她就一封乾巴巴的信回去,反而不美。
人與人的交際,講究一個禮尚往來,當一個人占儘便宜,這種關係就不平衡了,也就出現弊端。
她知道乾媽想接濟他們姐弟,可她更知道自己有能力過好,也有能力承擔乾媽的疼愛。
本想下山的安以南,忽然聽見了說話聲,“這個小子太大了,真不知道綁他乾嘛。”
這深山,怎麼會有人?
幾十年前村裡就沒人踏足了,也就是他們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才屢屢來後山的外圍,進入中間也是第一次。
這些人綁了人,綁了誰?
來人是好是壞?是泉水村的人嗎?
安以南並沒有思考答案,在放輕腳步的同時,她快速撿起石子,在她的手上,石子是唯一的武器,她有一堆的石子會比較有安全感。
“老大點名了,姓彭的那個娘們手裡有一張生物病毒秘方,綁了她兒子,還怕她不老實交出來?”回答的人,卻說著一口流利的R語。
小日子的人?
安以南皺緊了眉頭,這偏遠的泉水村怎麼會有他們的目標?彭女士和生物病毒秘方,這件事由不得她視而不見了。
巨大的愛國情懷,讓她無法視若無睹。
安以南的腳步越發輕和快了起來,她撥開有些發黃的草,看到了被人抗著的人,莫雲深!
昨夜那個可愛害羞的孩子,此刻唇角發白,了無生氣地被抗在肩膀上。
北北去找雲深了,現在雲深出事了,北北怎麼樣了?
安以南內心更加焦急,眼睛有些發紅,快速地跟在兩人的身後,現在沒有彆的辦法,她需要知道兩個人去哪裡,他們的大本營在哪裡,他們有多少人,這些情況必須打探清楚。
而且剛剛兩個人的對話,也表示了近期雲深會沒事兒,他們還指望換生物病毒秘方呢。
兩人向山裡走,走了有兩公裡,這才看到了一處斷崖,在斷崖的上方綁著兩根繩子,其中一人拿起繩子,快速向下爬去,動作熟練流暢,沒有一絲遲疑,顯然兩人經常這麼乾。
安以南想出手,想了想還是等了下來,不能打草驚蛇。
背著莫雲深的人,將莫雲深綁在繩子上,然後把繩子放了下去,下麵的人吹了一個哨聲,那人左右看了看,轉身離開了。
這個人……她見過,泉水村的村醫,一個泉水村到底是什麼底細?能讓小日子的人滲透如此?
安以南剛要起身拽起繩子下山崖的時候,在山崖底下發出了動靜,剛剛下去的人也爬了上來,來回看了看,然後大步離開了。
“村醫,日本人,兩個什麼關係?乾什麼去了?”安以南心中暗暗想著,沒有一絲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