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從認識丹丹後,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表情,丹丹身體越疼,她反而越平和,就是不讓身邊的人擔心,無論是疼痛還是偽裝,都是有跡可循的,他隻是不打破罷了。
但現在,他知道,丹丹沒有疼。
安以南看著二人,功成身退,恐怕他們需要自己的空間。
她坐在醫院的走廊中,有些不理解為何對雲丹很特彆,是心裡的那種特彆,第二次見麵,卻比很多人都親近,會不由自主想關心她,看到她生命快消逝的時候,她的心裡居然有一股恐慌感。
陳紹叫了醫生,一係列的檢查過後,醫生大喊奇跡。
嗜血症,是絕症,一直吞噬血液,會讓體內的血液越來越少,身體越來越差,抵抗力也下降。
沒想到,現在的血含量,居然達到了正常標準。
中午檢查還已經判了死刑的人,現在居然是正常人了?
“病人吃了什麼?或者用了什麼?”醫生焦急地看向了陳紹,聲音中有著不自覺的迫切。
雲丹已經沉沉地睡過去了,從出生後,這是第一次沒有帶著疼痛入睡。
陳紹想到了安以南的那顆藥,“什麼都沒吃,飯都沒有吃,什麼都沒用。”
他選擇了說謊,他要保護安以南。
如果被這些人知道,隻是因為一顆藥,雲丹就痊愈了,將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
醫生歎了一口氣,最後隻能說道,“這大概是奇跡吧。”
醫生走了,陳紹看著沉睡的雲丹,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
隨後才推開病房的門,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安以南。
“謝謝。”陳紹對安以南道,發自真心,沉如萬斤。
安以南卻搖了搖頭,“無須客氣,是奇跡,不是嗎?”
安以南聽到了醫生的話,也聽到了陳紹的隱瞞,自然知道這是對自己的保護。
自己不會醫術,這一切都是靠著空間,自然沒有辦法回答問題,有了這種保護,她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不,有任何事需要幫助,隨時隨地,陳紹義不容辭。”陳紹堅定地說著。
安以南搞不清楚心中對雲丹的感情,好像是那種剪不斷理還亂,又好像有宿命的牽絆,說不清道不明。
“那就儘快把我的翻譯稿郵走吧,我等著用錢。”安以南笑了笑。
陳紹點了點頭,“現在我要守著丹丹,下午三點來新華書店,市裡給你的考試稿下來了。”
沒有等第三批翻譯稿上交,考試稿就定下來了。
那說明了上麵對小丫頭翻譯的認可程度。
“當麵考試?”安以南疑惑。
陳紹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國家翻譯人才太缺少了,你的準確率都是百分之百,隨著考試稿下來的,還有你的第二次翻譯的工資,國家又給你補貼了不少票,可見對你的重視。”
“這次考試後,你的資料機密程度會提高等級,而且以後接的翻譯資料,需要進行保密。”
“不過這些都是考核之後的事情,現在你依舊是初級,考完後可以領翻譯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