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也就不再尋思,騎車飛起,快速往梅子姐家騎去。
“妹子,你怎麼這麼快?”劉梅有些驚訝,以為怎麼也要天徹底黑下來,現在天剛有些漆黑,卻也能看清楚人。
“怕信兒送晚了,那小姑娘哭鼻子。”安以南無奈一笑。
劉梅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你彆說,她估計真會。”
兩個人相視一笑。
“情況怎麼樣?”劉梅其實也有些著急,畢竟沒有菜的供應,國營飯店會出現問題,這問題不光針對收錢小妹一個人,而是所有人。
“幸不辱使命。”安以南把村裡統計的紙拿出來,上麵有具體的種類和斤數。
劉梅快速掃了一眼統計,可以說非常詳細了。
“太好了,你真是幫我們解決了個大麻煩!”劉梅有些激動,上前抱住了安以南。
安以南控製住蠢蠢欲動的手,沒讓自己立刻自當防衛,隻是身體依舊緊繃。
兩世,從來沒有人能和她如此親近。
不對……
好像能離自己如此近的,隻有北北和陳訓!
可能是血緣親情,北北的靠近,她從來不抵觸。
但陳訓是例外,他救了自己,在自己最無力的時候他出現了,大概在人脆弱的時候,不光精神是脆弱的,就連身體也是脆弱的?更容易接納彆人?
沒有人給安以南解釋,而她隻是驚訝,也並沒有尋求解釋。
“還是快去通知她?我在這等著?”劉梅放開她後,她的身體才慢慢放鬆下來。
劉梅拿著單子,快步想走,又想起來什麼,這才退了一步。
“我把你寫的紡織方法給我婆婆了,我婆婆很驚喜,這個方法很神奇,不過兩個工作崗位的事情她不能全做主,需要回廠裡開會,可能要晚一些才能給你答案。”劉梅小聲和安以南說道。
安以南本來也沒想這麼快有答案,畢竟兩個工作崗位,並不是一件小事兒,現在的人都認為崗位是可以“世襲製”,父母退休了,可以給孩子,如果孩子不需要,還可以賣出去,又是一筆錢。
雖然以後廢除了這些,而是按照能力上崗,但現在的人可不知道未來的走向。
“好,不急。”安以南確實不急,她對自己的方法有把握,但對於紡織廠來說,沒有這個紡織方法,紡織廠的前景就不好說了。
安以南把自行車遞給了劉梅,劉梅把單子仔細地放進兜裡,這才騎上自行車去了小妹家。
她騎的時候很仔細,就怕把妹子的新車給刮了蹭了,這麼好看的自行車,如果刮了蹭了多讓人心疼呀。
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分鐘,安以南也沒有離開,而是在胡同口,找了塊平時大媽們坐的石頭,整個人都在放空。
她腦海中什麼都沒想,是實實在在的放空。
直到劉梅騎車回來了,安以南才猛然回神,剛剛突然的放空,居然感覺腦海清明了不少。
“明天早上四點,就要送菜到國營飯店門口,小妹給過菜的清單了,就按照那個送,當場驗收後,直接付款。”劉梅把話傳了回來。
安以南聽到這個消息,也定了下心,雖然對她來說,沒有什麼關係,但她很高興下鄉的地方是泉水村,能夠在泉水村認識這麼多可愛的人,在有機會有能力的時候,她願意出自己的一份力,讓大家能過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