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笑嗬嗬地逗著陳訓,眉眼皆是笑意,越來越大,安以南也越來越長開了,瓜子小臉上,鑲嵌著一雙眸子,是那種秋瞳剪水一般的感覺,看上去很無辜很可憐兮兮,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想要寵愛的眼眸,可眼眸中偶爾閃過的精光,卻表示她充滿智慧。
小巧的鼻梁聳起,下麵是一張櫻桃小口。
安以南如果評價自己的長相,大概一個詞就能概括,“可憐”。
但凡她想要撒嬌,很少有人能躲過她的可憐樣子,會忍不住同意她的任何要求。
可她目光明確,故意裝得高深的時候,一雙眼睛又變得充滿智慧,而且鳳眼微眯,讓她有種不好惹的感覺。
陳訓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另外一隻手附上去,把那小小的手蓋上,一臉無奈地看著頑皮的安以南,“拿你怎麼辦才好?”
安以南笑了笑,然後將頭靠在陳訓的肩膀上,“泉水村那邊我走不開,張謙歸隊了,圓圓和秀姐華姐和我一起搬出來,沒有放心的人過去看著,就她們三個姑娘,我哪裡能放心離開呢?”
“而且這邊的條件差不是最主要原因,但是交通有些麻煩,我的工作需要很靈活的調動性,上麵還沒布好這邊的線,我恐怕短時間內過不來。”
“更何況,陳訓同誌,我們的結婚申請雖然下來了,可證還沒有領,我住在營地真的合適嗎?以什麼名義?”安以南的話很輕,她的情緒一直都很穩定,隻要不觸碰到底線,很少能脾氣外露。
就連陳訓,都沒見過安以南生氣的樣子。
她這次突然過來,也是因為陳訓受傷昏迷不醒,她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係統能出手。
沒想到,係統真的出手了。
但能讓係統出手,也說明當時自己沒來,那陳訓的後果不言而喻。
隻有在醫療匱乏,人無法救治的時候,係統才會出手。
比如得了絕症的雲丹,比如受了重傷,傷了大腦的陳訓。
“今天我們就去領證,你想以什麼名義都好,反正我不會放了你。”他閉眼的瞬間,其實後悔將安以南綁在自己身邊。
但他清醒後,又舍不得放她自由,他知道自己自私,可他無法忍受南南的離開。
靠在陳訓肩膀上的安以南勾了勾唇,“嗯。”
聲音很輕,如果不仔細聽,甚至聽不見那淡淡的肯定。
陳訓就這麼直直的坐著,任由肩膀上的小腦袋靠著,感受著屬於他的氣息。
“跑起來,乾嘛呢?等著拉磨呢?用不用麵前給你們吊著一根胡蘿卜?”訓練場上,張謙看著這幫新兵崽子的速度,不滿的大吼著。
“他這出了一次任務,嘴裡的詞兒倒是越發新鮮了。”
“魔鬼光影重合了,估計新兵訓練完,就該咱們拉練了。”
“為這幫新兵蛋子和咱們自己祈禱吧。”
老兵看著張謙訓練,一個個發出了無奈的喟歎。
陳訓走到訓練場後,就看到了這麼一幕,讓他周邊的氣壓越發沉了下來,“集合。”
一聲哨響,老兵們渾身一顫,趕緊整隊集合。
“障礙訓練,倒數第一名,掃廁所一周,開始。”陳訓按了秒表,哨聲一響,剛剛還插科打諢的眾人,瞬間眼神堅定,整個身體都動了起來,如同看到獵物的豹。
“你怎麼來訓練場了?”張謙看到陳訓過來,他走了過來問道。
陳訓看了看張謙,“我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