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沒有信,也沒有一句話。
她能不生氣嗎?
“大娘,我在營地接受心理測試,還有寫任務報告,是不能出去的。”
“後來調令下來了,我被調去了京都總區。”
他剛到新的地方,每天熟悉新的環境,認識新的人。
雖然以前也認識,不過畢竟沒有一起合作過,需要新的認識。
他一天打過十個人。
怎麼熟悉?對於軍人來說,直接上手,打打,就熟悉了。
“寫個信也好啊!”劉大娘依舊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安以南扶住了大娘,她可是知道那段日子,彆說是寫信了,他到家,剛剛靠沙發上,就能傳來呼嚕聲。
這個月給大娘彙的生活費,都是她代替他彙的。
他太累了。
“大娘,我們回屋,也是想有事兒和你商量。”安以南說道。
這件事,已經想了多年。
時過境遷,終於可以實現了。
“什麼事兒?”劉大娘問。
“大娘,您也知道,我和陳訓,現在都在京都,以後估計也不會變了,我們想要接您過去養老。”安以南小心地說道。
邊說,她邊看大娘的神態。
大娘沉默下來,讓兩個人都坐在炕上。
“大娘知道,你們都是孝順的好孩子,可是我歲數大了,不想挪窩了,村裡的人都很照顧我,你們不用擔心我。”
她一個老太太去京都乾什麼呢?
隻能給兩個孩子添負擔,彆的什麼也做不了。
兩個孩子,能有這份心,她就已經很知足了。
“大娘,我就是您的兒子,以前在東北營地,那個環境,實在不是一個好地方。”
“現在我去京都了,以後我想給您養老。”陳訓說得很真誠,他的心裡,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劉大娘拍了拍他的胳膊,“你這孩子,這麼多年了,我都知道。”
她下地,從櫃裡拿了一個鐵盒子,裡麵裝著一摞的彙票。
“這些錢,我都給你留著呢,我們泉水村,隻要肯乾,就餓不死,你不用總擔心我。”劉大娘把鐵盒放到了炕桌上,把彙票一張一張地捋好,直接塞給了安以南。
安以南趕緊開口,“大娘,這是陳訓給您的,我不能要。”
劉大娘笑了,“你這丫頭,自己男人的錢,你不能要?”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以南趕緊解釋。
可是劉大娘把票,直接塞給她。
“行了,我看到你們了,心也就踏實了。”劉大娘笑了笑,之前繃著的筋,心中終於是鬆開了。
沒有什麼,比孩子們安全更好了。
安以南突然嘟了嘟嘴,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大娘,我和訓哥結婚這麼多年了,一直不敢要孩子。”安以南那小聲,都帶著幾分顫抖。
劉大娘一聽,“你欺負南南了?”
二話不說,上去就要打陳訓。
安以南趕緊拉著人,“訓哥沒有欺負我,我是怕……”
劉大娘瞪了陳訓一樣,“怕什麼?和劉大娘說。”
“我怕生了孩子,沒人給帶!”安以南小聲的說道。
“訓哥在部隊,肯定沒時間,一天能碰見個人影就不錯了,我又在學校,以後還有彆的安排,一點時間都沒有,孩子出生了,誰帶呢?”那一臉愁苦的樣子。
剛剛還不懂自己哪裡錯了的陳訓,現在立刻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