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前線第一個跟著自己的護士。
說不感動吧!也不是。
說感動吧。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缺錢了,這消息傳播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快了?
“你拿著吧,我們能幫的也隻能這樣。”她們不能和家長要,會讓家長誤會,也會讓南南不好做。
所以她們拿出來的錢,實實在在都是自己的錢。
就算南南賠本了,她們也不用還。
安以南接過錢,最終是沒忍住笑了笑,“來,我記上帳,兩年後分錢。”
她把錢都記好了,這才把筆記本和錢都收進了書包裡。
看著一個個的笑臉,這樣的人生,不再孤孤單單,真好。
還有十天開學了,安以南到了郭哥的院子,郭哥扶著牆慢慢地挪動。
“南南來了?”郭鐵雄聽到開門聲,立刻回過頭去看,就看到了一臉笑意的安以南。
經過一個來月的藥敷,他的腿終於有了知覺。
“不用這麼著急站起來。”安以南笑了笑,看著滿頭大汗的郭哥,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
聽到南南的聲音,嫂子從屋子裡出來了,還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他呀,說不聽,我都說了兩天了。”嫂子心裡也是高興的。
她見過他意氣風發的樣子,才更心疼他失意的樣子。
“以後的知覺會越來越多,不過腿也會越來越疼。”安以南為了讓郭哥有個心理準備,這些事兒,也沒有瞞著他。
郭哥腿上的藥,無法分辨好壞。
說是毒藥吧,它能維持腿部生機,藥物可以柔化筋骨,能讓腿部達到練習輕功最好的狀態,但是隻是藥方記載,現在無從考究。
在自己的藥方上說明,這個藥以前是為了選拔輕功人才,特意而製。
但要說是好藥吧,讓人一下就失去了知覺,那腿長了,可和沒長一樣,足以崩潰一個人的內心。
“我不怕疼。”郭鐵雄已經坐到了輪椅上,呲著牙看著安以南。
有生之年,還能站起來,是他沒有想到的!
但現在,就這麼生生地出現了,他能站起來了。
“我知道,這是以後十天的藥。”安以南把中藥貼直接遞給了嫂子。
隨後她推著郭哥的輪椅,直接進去了屋子裡。
“紮一次針,下次可能要十天以後了。”安以南笑了笑,把自己的金針從包裡拿出來。
這個藥有毒的成分,而且很烈。
她需要用金針拔毒。
嫂子把藥仔細地放好,又回身把郭哥的褲腿給卷上去,在邊上晾了兩杯熱水。
安以南蹲在地上,一個手指按著穴位,隨後用金針紮入,不同於之前的兩次,這一次很疼。
“疼了?”
剛剛郭哥抖了一下,顯然這個痛感很強烈。
郭哥鬆開了手,“沒事兒。”
安以南笑了笑,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而且怕郭哥亂動,她的手還固定了他的腿,幾次金針紮入。
無論是安以南,還是郭鐵雄,兩個人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安以南是累的。
郭鐵雄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