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有些累了,現在就到了外婆的休息時間,車上人多,安以南就坐在外麵一角,將陌生人都擋在外麵,給外婆把被子掖好。
“南南,你去上麵睡吧,我在下麵看著外婆就行。”柳西彩對安以南說。
如果要是在家裡,安以南答應不答應都行,可現在是在火車上,人來人往,什麼人都有。
“大舅母,我不累,您和秋華姐去上鋪吧,我在這守著就行。”她熬夜習慣,平日裡熬一熬也沒事兒。
主要她也怕外婆起夜,到時候不好意思叫她們。
自己去廁所,摔了碰了,都有可能。
既然帶外婆和大舅母出來了,她自然要負責她們的安全。
負責管理的人安置在另外一個車廂,這次帶了六個管理人,都是部隊退下來的文工。
還有六個的保鏢,這些人是戰士。
他們六個,都是在南猴戰役中退下來的人,每個人的身手都不俗,不過也都有一些缺陷,有的高低腳,有的人眼睛受傷,有的沒有了耳朵。
他們在戰役中,用自己的能力,守護了國家。
“安大夫,周圍檢查過了,沒什麼問題,夜裡你們可以休息的,老太太這邊,我會看著。”這個人姓郭,和郭哥一個姓。
大家都叫他小郭。
他就是那個獨耳的人,但是如果不是安以南,他就不是缺一個耳朵那麼簡單了。
那個時候他除了耳朵外,巨大的震裂,讓他渾身都被震出了血,七竅流血。
是安以南配合雲飛做了手術。
他退伍後,拒絕了安排,想要回老家去。
給有錢人當保鏢,他可丟不起這個人,還不如回家種地呢。
後來知道是安以南找保鏢,這才同意過來的。
那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且在戰場上,誰不知道安大夫的威名?守護這樣的人,他很願意。
而這次的出行布防,也都是由小郭負責。
“好,我不困,你們分批休息下,到羊城還得熬呢。”安以南笑了笑,細心地囑咐著。
小郭回道,“好,我會安排。”
周圍的鋪,都是他們的人,就是這間地上鋪,也是兩個管理人。
車廂的燈很暗,不過安以南的眼神很好,但也不能看書了,太累眼睛。
她在紙上勾勾畫畫,畫著服裝設計圖,但心裡想的卻是進軍港股的事兒。
到羊城的時候,康健帶著人在火車站接人。
“南姐。”康健看到人後,趕緊大聲喊了一句,還搖了搖手。
安以南看到他後,挽著外婆慢慢地走過去。
“等了很久吧?”安以南問道。
康健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憨憨地搖了搖頭,“不久,我也剛到。”
這麼多年過去了,康健比以前穩重了很多,皮膚曬得黝黑,而且臉上的笑容看似真切,但也帶著一種疏離感。
“這位是羊城鋪子的負責人,康健。”安以南做了介紹。
“這邊是我外婆、大舅母和秋華姐。”至於彆的管理人,她沒有做介紹。
這麼多年過來,對於康健,不管是郭哥還是安以南,都非常滿意。
這個孩子有靈氣,腦袋活絡。
不然也不會在批發街脫穎而出,現在鋪子已經占據了多半條批發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