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姐妹倆回得晚,毫無懸念的,家裏又是一顆米都沒給她們留。
林望姝早就不指望家裏那幾個人了,區區一碗米粥而已。
柳王氏拿著柳枝剔著牙,看著眼前遲遲才歸來的兩個賠錢貨,內心暗笑:
餓死你們兩個賠錢貨,女孩子家家還一天到晚四處野!
“站住!”
倆人正想努力減低存在感偷偷溜回房間吃東西,沒想到柳王氏就開口了。
“你們倆,明天別去山裏了,一天天的啥也找不到。明天大丫跟我去地裏,二丫做飯送過來。”
柳王氏翹著老高的二郎腿不斷地抖動著,像是地主婆一樣發號施令。
“知道了娘。”
一向柔柔弱弱的大姐回到到。
柳王氏看著她們倆不耐煩的大手一揮。
“滾吧滾吧,看著心煩。”
接著逗弄起了身邊正在地上畫大鬼的幺丫頭。
林望姝有時候還真的挺不明白的,怎麽大家都是柳王氏的女兒,這待遇對她跟大姐的怎麽就差這麽多?
是夜。
村子裏萬籟寂靜,透過破爛的窗戶,躺在床上的林望姝可以直接看到天上閃閃的繁星點點。
不知道幾點了,但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一會想想自己在地球那個世界的事,一會又想起上個世界的生活,思緒又多又雜。
“嗯……”
一陣疼痛難忍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楚。
一下子便被打斷了思緒的林望姝一下子就確定了,這聲音就是自己大姐發出來的。
借著皎潔的月光,她看向了身旁的柳大丫。
此時柳大丫已經被疼痛折磨到蜷成了一個球狀,單薄瘦弱的背脊骨大大地暴露在微涼地夜裏,若仔細觀察,還能感覺到她有些微微的顫抖。
這是怎麽了?
她正準備起床詢問,那邊的柳大丫就已經躡手躡腳地爬起來了。
她跟隨著柳大丫來到院子外麵。
等柳大丫進了茅房,她才恍然大悟。
哦?是吃壞肚子了嗎。也不對啊,大姐跟自己吃的是一模一樣的東西啊。
聽著大姐的聲響,她打斷在外麵等候問下情況。
柳大丫一出門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背影,在昏暗的夜裏顯得格外可怖。
她差點被驚地尖叫出聲。
林望姝看到自家大姐驚恐張大了嘴,立馬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大姐!是我啊!”
柳大丫一聽到是自己妹妹的聲音,身子頓時軟了下來,要不是有林望姝扶著,她能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二丫,你嚇死我了!大半夜的你在這蹲著乾啥呢?!”
柳大丫摸摸自己脆弱的心臟,不斷喘著氣。原本就絞痛的小腹由於驚嚇更是疼痛逼人。
她不禁按住了自己的小腹,企圖給自己減輕些痛苦。
也幸虧今晚的月光很亮,林望姝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大姐麵無血色的臉。
她心裏咯噔一下,別是什麽急性闌尾炎吧,這醫學條件不好弄啊。
至於錢她倒是不擔心的,那天從那個受傷男子那裏搶過來的錢,林望姝數了一數,足足有三張百兩銀票還有若乾碎銀子五十兩。
要知道柳望姝一家人一年到頭辛辛苦苦種下了的糧食,就是不吃不喝,也賣不了十兩銀子!可謂是一夜暴富了。
“大姐,你怎麽了?”
柳大丫聽聞妹妹的擔憂,有些欣慰卻又有些難以啟齒。
“我……我來葵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