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五皇子進了屋，便見著坐在椅子上的灰衫人。

隱晦的打量了一番，為了此人，五皇子連爹爹都不見，定是有他過人之處。

“說吧，什麽事兒？”

“爹爹在前廳等你，說有要事和你相商，隻是你一直拒不肯見，我才出此下策。”

“此事，先生有何看法？”五皇子望了眼自己的王妃後，朝著灰衫人一問。

“王妃既然來了，便坐下一起聽聽？”灰衫人端起茶碗，滔了滔碗蓋，端起喝了一口。

五皇子妃順著他的話，坐在了顧涵衍的身側。

“此事說來也簡單，並沒有直接證據顯示寧陽伯去那瀾月閣，尾巴也隻是寧陽伯身邊那人，王妃，隻要那人悄無聲息的消息了，便可將此事推到他身上，甚至可為其捏造一個敵對的身份，五皇子聽懂了嗎？”

顧涵衍一哂，果然好計，還以為這次真的栽在這事兒上了。

“哈哈，先生果然不愧是心思縝密啊。”

五皇子妃別的沒記住，倒是記住了讓爹爹那心腹憑空消失。

皺了皺眉，那心腹從小對她頗為不錯，可事關她娘家人一府上下的性命，此時也隻能犧牲他了。

“王妃，隨本皇子去見一見嶽丈大人吧！”五皇子心事一了，此時心情不錯，隻要說通嶽丈大人，他便高枕無憂了。

送走灰衫人，兩人相攜同行。

前廳

一見五皇子，寧陽伯立馬起身行禮，被五皇子虛托了一下，“嶽丈大人不必多禮。”

也不待寧陽伯開口，便將灰衫人所述又專述了一遍，這選擇都在寧陽伯身上，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五皇子也不催，靜坐一旁。

俗話說的好，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如今一府上下都係於一人，寧陽伯的選擇，他不用想就能猜到。

隻犧牲一人，便可換取全府的安穩，還用的著選麽？

“殿下，此人非得死嗎？”寧陽伯苦澀的開口，那可是跟了他半輩子的人了。

雖說隻是一個下人，但就算養一條狗，這麽些年，也處出了感情，何況是一個全心全意隻為他的人？

“嶽丈大人，一榮具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可不用本皇子再提醒你吧？他要不死，我們都寢食難安啊。”

道理他都懂，隻是突然讓他割舍，心裏有些難舍而已。

“嶽丈大人可想好了？”

這意味著五皇子要幫他下手了。

也是，以五皇子的為人，不看見人死了，又怎麽會放心。

此番前來，那心腹正在五皇子府的大門外等著他，“殿下，可要臣將他叫走？”總不能就在這府上動手吧？那麽多雙眼睛看著。

五皇子腦子突然轉了個灣，“不，你叫走他，那是有跡可尋，得想個招讓他自己出城，然後讓別人下手取他性命，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寧陽伯點點頭，真是難得，五皇子也有腦子了。

“隻是這動作要快，如今大理寺卿是太子的人，探案的本事非同一般，這樣，我安排幾人幫你處理這事，完事之後，屍體處理乾淨，一定要讓人找不到才行。”說著，五皇子吩咐近侍傳來幾人，讓他們協同寧陽伯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