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般意外。
倒是林淮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
怎麼會是她?
是因為那串她送的手鏈嗎?
可我偏偏覺得,就是因為那串手鏈,
所以她恰恰能排除嫌疑。」
林淮認為懷疑侯思瑾還不如懷疑唐叔。
畢竟一個隱藏那麼深的人,怎麼會犯這麼直接的錯誤?
「沒錯,我懷疑的對象,就是她。」
薑諾再次確定道。
她不信秦軒毫無察覺。
「我一直以為,是我多想了。」
果然,秦軒並沒有反駁薑諾。
隻是他的臉色此時並不怎麼好看。
「為什麼?
秦軒你也……」
林淮睜大了眼睛。
這倆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侯思瑾的?
她明明看起來那麼親切!
「就在剛才,唐叔被帶走之前。」
秦軒說道。
侯思瑾提到了後廚的飲食。
她似乎已經斷定蠱蟲是通過飲食來下的。
就仿佛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原來如此……」
林淮恍然大悟道,「的確,對於外行來說,根本不知道下蠱有何種方式才對。」
「但那也有可能隻是她隨口一說罷了,
你所懷疑的地方,遠不止這一處吧?」
薑諾發覺,今天秦滄海身邊跟著的保鏢明顯多了幾個。
因此她才猜測,秦軒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嗯,是你提醒了我。」
秦軒如實說道。
「但我仍然希望這一次你是錯的。」
那份人員名單上,唯獨沒有侯思瑾的名字。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無故回憶起以前各種不經意的瞬間。
為什麼他們查到了目擊者,隔天目擊者就消失了?
為什麼對方能掩飾的那麼好,讓他們完全找不出頭緒?
為什麼他帶回去的情報,都能不了了之?
似乎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這種感覺於他而言,是矛盾的,也是痛苦的。
「我不會錯。」
薑諾從未如此篤定過一件事。
「那還等什麼?
剛剛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抓了她?」
林淮問。
「王媽他們的反應你也看到了,
中蠱之人能被控製生死,
倘若打草驚蛇,她和她背後之人對秦軒下手,
一切就都晚了。」
薑諾解釋道。
「背後之人?」
林淮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薑諾剛才一直在偽裝離開。
「在秦家祖宅,她一個人是難以完成這些事的,
不能排除她背後有其他人,
甚至是某個與秦家對立的組織。」
薑諾邊思考邊說道。
「放心,我會查到底的,
趁她現在不敢對爺爺動手,
我要儘快去落煬城聯係到姑姑。」
秦軒又啟動了車子,隻是薑諾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緩和。
很快,秦軒也發覺了前方的異常。
他們平時走的路邊,竟然莫名多出了一處建築。
那像是一處嶄新的道觀。
道觀外還停靠著幾輛車。
其中一輛車秦軒還認得。
「以前沒有這座道觀。」
秦軒肯定地說道。
出於警惕,他原本不打算停車,隻是又往前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他們麵前的石橋竟然塌陷了。
那石橋下連接著的河床,高度並不算太高。
可秦軒知道下麵不是他們眼中的潺潺流水,而是一片怪石嶙峋的乾枯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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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橋塌陷,他們的車子無法正常行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