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成功收獲了一名遊泳健將。

「從容，我希望先幫我們去1號樓裡看一看，

那裡還有沒有活人。」

待樓外滔天的巨浪停止。

天色已經不似之前那般漆黑，烏雲後甚至隱約能看到一絲光亮。

三人來到了酒店外麵最大的一個露台之上。

從這裡望向下方，海水已經淹沒了30層樓以下的所有樓層。

秦軒則固定好了救援繩索。

「1號樓嗎？

我知道了，

這個，我用不上。」

從容說完，忽略那垂向下方的救援繩索，直接縱身一躍！

薑諾嚇了一跳。

她朝下方望去，隻見身形纖瘦的從容已經鑽出了水麵。

水中的她猶如一條自由自在的魚，不見絲毫緊張。

「別忘了，她是鰓人。」

秦軒說道。

鰓人顧名思義，是在水中可以自由呼吸的人。

「雜貨鋪的女老板，還有大堂經理也是鰓人。」

薑諾說道。

難怪那大堂經理麵對剛才發生的事一點也不緊張。

他甚至還有些失望。

「看來鰓人是這個島上特有的存在。」

秦軒指著樓下的海水水麵。

此時海水倒灌已經趨於平靜。

隻見那水麵上漂浮著不少東西。

除了屍體和木板以外。

最為顯眼的是冥幣。

大片大片的冥幣散落漂浮於海麵。

一些蒼白的手臂突然出現於水麵之下，劃拉著撈起那些冥幣。

那些正是躲在水下的鰓人。

「怪不得冥幣吸引不了這裡的詭異。」

薑諾這才恍然大悟。

災難來臨，金錢已經變得無用。

這裡的詭異，根本不稀罕冥幣。

「我去下麵看看。」

秦軒抓住安全繩，順著外牆朝下麵盪了下去。

薑諾看到餘乾和餘有兩人也站在露天邊。

他們正麵無表情地盯著下方的秦軒。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在工作嗎？」

薑諾走了過來。

「對的，我們還在工作。」

餘乾說道。

「可是那裡，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們的同事，也都不知所蹤了。」

薑諾指著他們第一夜去的大廳方向。

那裡已經是一片汪洋。

其他高聳入雲的摩天樓也都早已沉入海底。

「……」

餘乾和餘有兩人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薑諾。

「你們的名字，應該不叫餘乾和餘有吧？」

薑諾拿出了一張工作卡。

這是她在地震中撿到的。

上麵正是餘有的照片。

但是「餘有」二字並不在姓名欄裡，而是在工號裡。

餘乾和餘有，不是名字，而是工號。

「……」

兩人繼續無聲地看著薑諾。

像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薑諾隻是笑笑。

「讓我猜猜你們名字的出處，

十天乾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

「那麼1號樓裡你們的同事，

應該是叫做餘十和餘天？」

薑諾沒有指望兩人會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很有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些。

十天乾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

這是一個固定的次序。

是古時經常用到的次序排列。

「你說對了。」

秦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順著安全繩爬了上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已經回來的鰓人從容。

「1號樓裡還有不少倖存者。」

從容一身都是水。

她身後的防水背包裡已經塞滿裡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