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聳肩道:“我從開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如若不是顧忌你,林家早不在了。”
“你太天真了!”林初墨生氣了悶氣。
她以為蘇淵的這些自信,全仰仗江家幫忙。
蘇淵欲言又止,想把一切告訴林初墨,可又覺得不合適。
畢竟林家處於一個動蕩期,林初墨又因為自己失去了很多東西。
空口空手解釋跟她說一切,肯定是不合適的。
等到把林家麻煩解決,將林初墨扶到林家核心位置,再向她攤明一切。
……
翌日一早,蘇淵把姐姐送回江家療養院,帶著林初墨前往淵美公司舊址。
門口牌子掉漆,大門半掩,從裡麵傳來陣陣煙味以及惡臭味。
“王向東喜歡賺快錢,他把公司搶走後,就搞P2P平台,從社會上招來許多不三不四的人搞傳銷詐騙。”蘇淵語氣平淡,眼底流露一抹森寒。
當初他傾儘心血,勉強把公司搞起來,卻被王向東毀於一旦。
林初墨安慰道:“往好的地方想,公司收回來了,改變還來得及。”
蘇淵眯著眼道:“王向東這人雞賊,我估計這兩天他已經把公司掏空了,這次來收回不會很順利,說不定還會引來其他不可控的麻煩。”
林初墨神色凝重,她看著蘇淵冰冷側臉,從後麵抓著他的衣擺。
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會選擇站在蘇淵這一邊。
蘇淵掀開沾滿油汙的簾子,老式電腦傳來發動機般的聲音,煙味混合著泡麵味極為刺鼻,這讓他想起了十幾年前黑網吧的樣子。
七八個男的光著膀子,叼著香煙在打牌,滿屋子烏煙瘴氣令人作嘔。
見蘇淵進來,為首光頭男帶著手下走了過來。
“蘇總來了啊,哎呦,這是嫂子嗎?幸會幸會啊。”
光頭男一眼掃到林初墨,他和手下們饞的流口水了。
平時他們也去浴室、酒吧、ktv,點什麼頭牌,都覺得很漂亮了。
可是跟林初墨一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光頭男滿臉猥瑣伸手握手,被蘇淵抓住甩開道:“彆廢話,陳淦呢?”
“陳總身體不舒服,住院了。”光頭男隨口說著,眼睛卻不離林初墨臉蛋和身子,後麵電腦還在傳來‘歐耶歐耶’聲音,滿足他一切猥瑣幻想。
“是身體不舒服,還是頭不舒服?”
“都一樣……”光頭男不耐煩回應,卻一下愣住了。
“你怎麼知道他頭不舒服?”
蘇淵嗬嗬一笑。
判定生效,陳淦病入膏肓,時時刻刻都在遭受蝕腦般的痛苦折磨。
用不了一星期,他就會在極致痛苦中死亡。
“現在經理是你吧?”
“不錯,我叫胡立奎,蘇總,公司轉讓的事兒我都知道了。你現在是老大,一切都聽你的。”
“把公司一年來財務流水賬單給我,我要核實。”
“你來晚了,前段時間房子漏水,流水賬單全泡壞了。”
“去銀行補辦。”
“也不行。”
“為什麼?”
“我懶,懶得動。”
胡立奎抱著胳膊,完全不把蘇淵放在眼裡。
蘇淵眉頭一挑道:“你這也不想做,那麼也不願意,要你有什麼用?”
“開我?蘇總,你好大的官威啊。”胡立奎跟他手下大聲嘲笑。
“你看我不爽,把我開除也行,先把欠了一年工資結了。還有電費、水費、房租費,這些都是我墊付的,大概八十萬,這是收據憑證,你看好了,彆想抵賴。”
胡立奎拿出一張收據,煞有其事的樣子。
“你要是還不起,可以嘗試其他方法,比如讓嫂子出出力,憑嫂子這長相氣質,一晚上幾萬塊錢不成問題。”
胡立奎肆無忌憚,眼神極其猥瑣。
林初墨俏臉生寒,剛要掄起巴掌,被蘇淵按住了。
“彆臟了你的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