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生臉上笑容凝固了。
打算看好戲的王翠蘭、林海東和林興學也全懵了。
“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齊恒生掙紮怒道。
“膽敢辱罵蘇先生,抓的就是你們!”白修澤怒斥道。
林興學錯愕問:“白前輩,您糊塗了,蘇淵隻是我們林家一個被遺棄的上門女婿,您為什麼幫他啊?”
“你們一定搞錯了,這個蘇淵就是個神經病,剛才他還說在你們醫院治病不花錢,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其他人!”王翠蘭尖聲道。
“嗬嗬,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白修澤掃了他們一眼,冷笑道:“靈芝堂是生元堂旗下八大醫堂之一,蘇先生是生元堂董事長,他在醫院治病當然不花錢。?”
“什麼?!”
聽了這話,王翠蘭、林興學和林海東臉色大變。
王翠蘭驚聲道:“你們在說什麼呢?這廢物不是孫宇成推出來的傀儡?”
“虧你們想的出來。”白修澤冷笑道:“孫少東家極為尊崇蘇先生,將生元堂全部股份全部轉讓給蘇先生。你見過哪個傀儡,連股份一起轉讓的?”
王翠蘭等人一臉不敢相信。
在他們眼裡,蘇淵一直都是垃圾,是廢物,是一無是處,離開林家就要上街乞討的乞丐。
可如今卻有人告知他們蘇淵是東區赫赫有名生元堂的股東,身價最少10個億,比他們林家加一起還要多數倍。
他們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反差。
王翠蘭臉色紅的發紫。
她想到剛剛嘲笑蘇淵治病不花錢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跟個小醜似的。
麵對四麵而來各異眼神,她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一個小小的生元堂就了不起?在我眼裡一樣一文不值!”齊恒生惱羞成怒,一拳砸在牆上。
蘇淵是孫宇成培養的傀儡,這句話還是他親口說的,如今被當眾拆穿,把他臉麵全都給丟光了。
“砸牆?鬨事?”蘇淵冷笑聲,對官差道:“有人在醫院砸牆,影響病人治療和休息,這事兒醫院能不能自己管?”
“能。”官差連忙道,一臉敬畏。
“能管就行。”蘇淵冷笑道。
王翠蘭等人心裡發毛,王翠蘭怒道:“蘇淵,你想要乾什麼?我警告你,你和初墨還沒有離婚,我還是你丈母娘,你敢對我無禮,就是不尊敬長輩,你信不信我把你這事兒發到網上,讓人一口一個吐沫淹死你!”
“你都不配當初墨的母親,還配當我的丈母娘?”蘇淵忍無可忍,雙目充血怒吼道,他能感覺到林初墨情況急轉直下,必須要搶救。
王翠蘭被蘇淵這般狀態給嚇了一跳。
緊接著,她怒罵道:“你敢對我吼,你再吼一句試試!給你臉了,是不是?啊!”
這個時候,護士從病房裡衝出來道:“病人突發情況,心率降低,血壓降低,注射藥物沒有任何作用,誰是家屬,準備簽病危通知書。”
“我的女孩,哎呦,我的女兒啊,你的命好苦啊。”王翠蘭臉色大變,對著病房哭喊。
不知道她是真哭林初墨病危,還是哭林初墨死了,她就會失去齊恒生這個高富帥女婿。
不能再拖了!
蘇淵欲要進入病房,卻被王翠蘭攔住道:“誰讓你進去了,你一個廢物,你進去不是救我女兒,是害我女兒是不是?!要不是你,我女兒能被車撞?現在假仁假義的,你早乾什麼去了,你要真有愧疚,直接跳樓死啊!”
“滾!”蘇淵怒不可遏,一巴掌將王翠蘭扇飛,立即衝進病房。
此時,林初墨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身上貼滿了電極片。
床頭心電圖等儀器滴答作響,數值指標異常,情況非常糟糕。
“請遠離病人,不要影響我們搶救。”主治醫生抬頭看了蘇淵一眼不耐煩道。
蘇淵什麼也沒聽見。
他看著病床上的林初墨。
絕美的俏臉一片慘白,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絲血跡沒有擦乾,淒美,又令人心痛。
蘇淵雙目充滿血絲,牙齒咯吱作響。
指甲深陷掌心,鮮血順著他的指縫嘀嗒嘀嗒落在地板上。
看到這一幕,李沈然心臟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