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大人，小人若是說了，您能網開一麵嗎？”

巫師魂魄顫栗的看著蘇淵。

“我再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否則，我便將你打入到了烈火地獄！”

蘇淵冷冷的開口，已經開始了倒計時。

“三！”

機械的聲音，如同催命的符咒。

巫師的魂魄，驚恐的顫抖著，最後如同癱軟了一樣，被無形的力量禁錮著，跌坐下去。

“是北方鬼帝張恒大人！”

巫師的聲音裡帶著絕望。

在那機械如魔鬼一般的倒數聲中，他根本就不敢隱瞞。

閻羅表現出來的冷酷，就能讓他想象得到，若是不回答，將要承受什麼樣的酷刑。

被關押在地府，將近百年，那日複一日的痛楚，早就已經刻在他的靈魂之中，他一點也不想再重蹈覆轍。

“張恒！”

蘇淵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開口。

指尖上的力量，消散了不少，隻留下虛弱的魂魄，跌落在大殿之內。

光是散發出來的強勢的威壓，就讓巫師魂魄不甘動彈分毫。

“閻羅大人，我也是受命而為，所以才會鬼迷心竅，做了惡事！還望閻羅大人能夠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巫師的魂魄瑟瑟發抖，依舊還希望為自己博取一條生路。

“你是受什麼人的命？來帝都想做什麼？”

蘇淵的心念一動，並沒有製止。

縱然麵前的巫師十惡不赦，殺人無數，禍害了許多的花季少女。

可是，若是不從根源拔除毒瘤，依舊還會有許許多多的巫師出現。

所以，他需要留著眼前的巫師一命。

“小人本是巫族的大巫師苗峰……是一位天神大人指點我，能得到北方鬼帝張恒的幫助，還能還我自由之身，讓我重活在世上，所以小人就……”

“你就賣了你自己，甘願為他們賣命？”

儘管蘇淵早就知道因果恢複，始終不完全，一直都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撓，可卻始終無法確定，這無形中的力量究竟操控了多少的人？

卻沒想到，就連地府之中的鬼帝，竟然也已經變成了牆頭草，倒向了那無形的力量。

他在前方苦苦奮鬥，卻沒想到後院也已經失火。

“大人，小人生前，身為大巫師，也曾做過不少利國利民的好事。甚至我巫族之人，協助朝廷應戰，退敵百萬。縱然我們巫族動用的巫蠱之力，的確十分的凶殘，讓敵方的一些人死狀慘烈，極其的痛楚，可是，小人自問也是有功於世，為何，卻要在地府十層煉獄之中，日日接受酷刑？”

“既然，這世道，早已沒有什麼功德可言，那我還守著原本的功德做什麼？隻有活著，一步步的走向巔峰，踏在彆人的頭頂之上，才能夠有自己。所以就算是出賣自己，踐踏善惡，也沒什麼不好！小人不明白，自己這麼做有什麼錯？”

蘇淵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也沒有料到，這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曾經竟然也是位守家衛國的功臣。

“因果，原來早就已經崩壞。惡果不是一朝一夕！你之前所承受的一切，我必定給你一個公正！”

“可你所犯下的罪孽，也必須要承擔相應的惡果！”

說著，蘇淵的手指一點，落入到魂魄的眉心之處。

苗峰的眉心之處，頓時便散發出異樣的光澤。

黑白之力，如同卷軸一樣鋪開，懸浮在他魂魄的頭頂之上。

過往種種，善惡之力，也都如同電影畫麵一般，一頁一頁的快速翻過，足以讓蘇淵看得清清楚楚。

他身上的功德和惡行，各自占據一半。

蘇淵的麵目也變得威嚴起來，隨著黑白之力的消除，化作無形的力量，沒入到魂魄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