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慧秋察覺出了薄夜的心情不好,在一邊立刻勸慰道,“你彆多想,你也經曆了很多事情,唐詩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姑娘,她也會理解你的,今兒周末,要不……找惟惟去?”
薄夜眼神深沉地看了自己母親一眼,最後從喉嚨口擠出幾個字——“我不敢去。
!”
岑慧秋如遭雷劈立在原地,看著自己兒子臉的表情,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薄夜向來輕狂乖戾,從來沒有什麼怕過,可是現在,得知了所有從開始到結束的薄夜,他怕了。
他竟然再也無法鼓起勇氣,像之前那樣無知但是一腔孤勇去追求唐詩。35xs
他有些猶豫,做不到完全的自我。
後來薄梁從外麵晨跑回來,看見薄夜和岑慧秋沉默地在一邊吃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下意識問了一句,“怎麼啦?”
岑慧秋輕聲道,“阿夜的記憶恢複了。”
都恢複了。
薄梁的反應和岑慧秋一模一樣,都先是震驚了,隨後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大概是那些過往實在是太過不堪,夫妻倆怕薄夜一下子記起來了,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所以夫妻倆眼神都有些複雜。
到後來,是薄梁先提議道,“你要不先去醫院做個檢查,然後……然後一切的事情,再慢慢自己做決定。35xs”
這意思是,接下去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對唐詩好,都看薄夜自己。
薄夜應了一聲,吃完早餐給江淩撥了個電話,問他是否有空,隨後起身出發,出發前薄梁有些擔憂,詢問了一句,“你現在狀態開車沒事吧?腦子還疼嗎?”
還有些疼,但是薄夜沒說出來,隻是說一個人沒關係,出‘門’去了,整個家庭忽然間籠罩了一股低氣壓,連著岑慧秋都是一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