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惟領著榊原黑澤離去，蘇顏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隨後她道，“我察覺到了最近自己身上，發現了一些變化。”

池冽無聲默認。

或許和唐惟有關係吧。

蘇顏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感覺心也在這場雨的澆灌下變涼了，她說，“或許我也變了，因為唐惟，他之前對我那麼不好，我卻愛著他的壞。

如今對我好了，我的精神世界便一下子崩潰了。”

沒被人好好愛過的人，突然被人愛上了，或許也會一下子受刺激。

蘇顏低下頭去，撐著傘，往前走，“池冽，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

池冽淡漠地搖頭，“我不知道，也無所謂知不知道，塵世間的人讓我覺得很有意思，好像為了愛情什麼都可以豁出去，可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沒愛到一個人反而會這麼撕心裂肺呢，既然是發自內心願意為某個人豁出去的話，竹籃打水一場空也是歡喜的吧？”

蘇顏笑了，池冽說的沒錯，或許從某種程度上，這類人，愛的還是自己。

“上了感情賭桌的人，沒一個想空著口袋走。”

所以都是為了回報。

蘇顏不再和池冽談論這個話題，她道，“和你這樣的人說其實解釋不通，因為在你眼裡我們這種人就是無藥可救。”

“沒錯。”

池冽聳聳肩，跟在蘇顏身後，有的時候他真的想看看，蘇顏和唐惟能為了感情做到什麼地步，人類為什麼可以擁有這樣激烈的感情，愛和恨糾纏著到底會……變成什麼。

“所以你會再接受唐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