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該有個交代了。

蕭存玉點頭應了一聲，然後便從藏書閣走了出去。

孔黎的陰魂也從暴動中冷靜了下來：“大人……我、我這兩位好友，恐怕已經存了死誌……若他們去許濱墳墓，又得知實情，我恐怕……”

命會沒了。

蕭存玉卻一臉淡薄，恍若沒聽清。

過了一會兒，回了自己的屋子，這才道：“所以你為了自己的好友，想要隱瞞實情了？”

孔黎已經淩亂了。

“若是你說個謊，告訴他們，你的確是許濱所殺、他們沒冤枉錯人，那麽是能將他們從愧疚與痛苦中拉出來，可是，書生前輩，此事誰最無辜？”蕭存玉對孔黎的想法並不驚訝。

很多陰魂在死後都想尋求真相，可知道了之後，願望便會有些改變。

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對不住許濱，可他們二人是因為我才那麽做的啊……我害了他們一輩子，他們倆才學很好的，我們三人都沒有親族可靠，想著一生相互扶持……我卻連累了他們……”

“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你又怎可肯定，若他們沒選擇替你報仇，下場會比現在好呢？”蕭存玉挑了挑眉，“衝動、偏聽偏信、自以為是，報仇的法子也不夠光明磊落，若是為官，你敢肯定，他們不會造成其他冤案？”

“若你今日欺騙他們，他們死前或能得短暫輕鬆，可死前無悔意，死後要承受的會更多。”

“死後，要被地府清賬的，你該知道吧？這賬是輕是重，與活著時的認錯態度可是有很大關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