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徐思柔的房間也是一片狼藉,好像也收出了東西。
林婠婠又驚又懼,隻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被禁軍給羈押關進了一間暗室裡。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個念頭,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衝著她來,還是徐思柔?
她現在的敵人就傅家二房,蘇靈音,陸太後?
二房的勢力遠不及大房,手也不可伸到宮中,不然上次傅行賁的事也不會兵敗如山倒了。
那若是蘇靈音,她到底圖什麼啊?
如此陰損毒辣的大招,怎會衝著她這條小蝦米而來,不太合理。
俗話說得好,殺雞焉用牛刀!
可若是陸太後對付她,總會有千百種法子,她最大的可能就是讓她中毒,死得不明不白,絕不會弄這麼大的陣仗。
所以,可若是主要想對付徐思柔,難道是衝著奪嫡去的?
整她隻是順帶?
林婠婠頓時覺得嘲諷至極,一陣驚懼過後,她反而沉靜下來。
厭勝不是小事,這算計她的人,是不知道她上了傅家的族譜嗎?
還是覺得能一次玩把大的,能坑她的同時還把傅家脫下水?
癡人說夢,荒謬至極!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小太監從外麵遞了吃食進來,林婠婠端起那碗發臭的吃食,忽地潑了出去,粗糙的碗砰的一聲,碎在了地上,
她揚聲大嗬:「我要見太後,不然我寧可絕食!」
看管她的侍衛們和送飯的小太監皆是一愣,她明明已淪為階下囚了,為何還敢如此倨傲猖狂?
小太監露出輕蔑的譏笑,「陸太後,是你想見就見的嗎?你現在活一天賺一天,還嚷個什麼勁,給你臉了!」
林婠婠厲聲道,「我上的是傅家的族譜,是靖南王府三房的姑娘,是幽州節度使未來的主母,不是任人宰割之魚肉,你們非要給我扣上厭勝的罪名,不知靖南王府傅家上下三百口人,夠不夠殺!」
聞言,在外麵的曹內侍臉都綠了,這林婠婠瘋了吧!
這是要拖傅氏全族下水嗎?
真是大逆不道!
曹內侍在宮裡浸淫多年了,早已知曉靖南王府地位超然,要治林婠婠的罪,恐怕這案子還真得細審,總不能讓她不明不白死在這深宮內院。
這種事,他就多跑一趟,全當為自己積福!
曹內侍到了集仙殿的門口,就聽見裡麵歡聲笑語一片,他小心地探頭朝裡仔細瞅了瞅。
一道筆挺的身影背對著他,陸太後心情貌似很好,兩人好像在談著什麼。
這時,一個小太監端著藥碗托盤從裡麵退了出來,曹內侍一把拉住他,「太後喝藥了?誰在裡麵?」
小太監低聲回道,「乾爹,是傅世子,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太後反正就很高興,自個就喝藥了,你說她是不是看上他了?」
曹內侍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不想活了,嫌命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