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忍受不了,揚聲怒罵,「傅羿安,你這個畜生!王八蛋,這麼下作的手段,你怎麼能用在我的身上!」
傅羿安不屑的聲音透著危險,「原來你也知道,這樣的手段下作醃臢?孤以為你根本沒有羞恥之心啊!」
阮流箏一怔,她絕望地意識到,今日就好像她的末日,她自以為掌控了林婠婠的下落,就可以拿捏傅羿安,可他哪怕內憂外患,行事章法依然有序,遊刃有餘根本不見半點慌亂。
她憤恨至極,憑什麼林婠婠會得到命運的眷顧,而她則被傅羿安踩在腳下,任由他踐踏自己的尊嚴。
阮家權勢滔天,門生人脈遍布朝野,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敗了,傅羿安一定是騙她的,他在虛張聲勢,祖父已回了嶺南道,屆時聯合各大節度使一起兵變。
大夏戰火四起,傅羿安就是亡國的國君,他就是大夏的罪人。
傅羿安真的一點就不擔心嗎?
他,他一定是在恐嚇她的,他隻是想攻心,想要讓她崩潰。
父親,還有西山的將士們求求你們,趕快攻破皇城吧!
不然,她就要淪為魚肉任人宰割了!她該怎麼自救,如果他真的讓人欺辱她,她這輩子就完了!
這時,地牢裡忽地,走進來兩個風月場的男人,那赤裸裸打量的目光,讓阮流箏渾身不由哆嗦。
阮流箏倒吸一寒氣,目眥欲裂,「不,不——」
「好好享用吧。」傅羿安甩了甩袖袍,起身從容離開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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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羿安拖著沉重步伐回到了寢殿,這一日,他度日如年,他自詡算無遺策,把所有的朝臣耍得團團轉。
可她卻沒了蹤跡,不,就算把整個大夏翻過來,他也絕不會罷手!
他癱坐在躺椅上,用手指揉了揉眉心,腦海中不停地抽絲剝繭,他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可又說不上來,林婠婠的一顰一笑,與她相處的朝朝暮暮,都如潮水一般朝他襲來。
她性子純善,遇到有產婦臨盆,確實不會見死不救,阮流箏正是利用這一點,才把她從重點防守的春山別院引入了圈套。
他們放火燒了農莊,也是為了誤導侍衛們以為林婠婠在農莊裡,耽誤了最佳追擊的時間。
阮流箏的人才能順利得手,可為何,這跑掉的六個歹人,為何也如同消失了一般?
昨夜,禁軍已大規模搜查,也毫無音訊,難道,這些歹人已經殞命?
不,不對,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傅羿安腦海裡陡然閃過一道亮光,忽地睜開猩紅的雙眸。
「赤羽,你回上京以前,你說銀翹說她生病,要去鎮上買藥材,那銀翹人呢?難不成,她也被阮流箏的人逮住了?你還派了侍衛跟隨,他們現在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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