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鳴從台上下來,自個兒拿了毛巾擦汗,還拿了兩瓶水過來,憨憨的笑道:“舒小姐真是謙虛,要是這種身手也算是獻醜,那我這些年就真的白學了。”
舒雲玨接過水,仰頭喝了整整半瓶才呼出一口氣,從台上跳了下來,毛巾搭到了肩上,姿態慵懶地靠著台:“有些東西還是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碰巧贏了這麼一次而已。”
五鳴撓了撓頭,想說不是的,跟舒雲玨交手,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實力淩駕於自己之上。
還想繼續請教,接收到先生的眼神,隻好閉嘴,找了個借口離開。
健身房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當中,活動了一下筋骨,舒雲玨內心的那股氣倒是沒了。
不過她正在思索今天晚上該怎麼處理表姐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謝君淮正審視著自己。
謝君淮不急不慢的撥動著佛珠,發出清脆的響聲,漫不經心的詢問,實則試探。
“舒小姐這身手是從哪裡學的,完全不輸於武術生。”
舒雲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微微側目:“小打小鬨,難登大雅,怎麼能跟專門的武術生相提並論。”
“謝先生,今天晚上我得出去一趟。”完全沒有給謝君淮回話的機會,她便轉移話題。
“舒小姐又要去哪?”
舒雲玨沒吭聲,繼續把一瓶水喝光,眼神也有些發冷,微揚的眼尾帶了些冷冽:“我先回去了。”
謝君淮沒有動彈,眉眼平靜宛如寒潭,靜靜的盯著她剛剛汗灑的台上,薄唇吐出冷然的聲音:“舒小姐,你彆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有權利知道你的行程,以及要做的事情。”
她腳步一頓,唇角緊緊的抿住,眼底冷冷的薄霧森冷,周身縈繞的空氣有些凝固。
他這是在威脅嗎。
謝君淮驅使著輪椅來到了她的身旁,見她的拳頭捏得骨節蒼白泛青,眉目低垂,伸出寬厚的手掌包裹著她。
高傲的揚起下巴:“舒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總是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我說過,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學習,其餘的事情交給我,今晚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