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這個資本放肆。
他默許的。
不知怎麼的,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舒雲玨調整坐姿,身子一歪,就靠在他的肩膀。
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要不是得拉一把傻白甜表姐,我才懶得跟他們周旋。”
“你沒發現嗎,拎個行李都是我表姐拖的,他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可想而知,他把我表姐PUA成什麼樣了。”
“PUA?”這是舒雲玨第一次這麼自然地在他麵前討論家裡的事情。
以往要麼不說,要麼就說沒事。
像現在帶有情緒的吐槽著,控訴著某個人,還真的很少見。
這算是,接納他了嗎。
“PUA你都不知道啊,就是一種控製的行為,先貶低對方,貶低到一無是處,然後進行調教。灌輸,除了我沒有人會要你的思想,讓對方對你死心塌地,大概就是這種意思了。”
被男方家長欺負到頭上了,表姐都不發飆也不反抗,看來這劉以曄還挺成功的。
謝君淮還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但很快就抓住了重點:“精神控製,對嗎。”
先打擊摧毀,再重新組裝,就變成了扯線木偶,任由對方擺布。
“嗯,是的,所以,我得先從表姐入手,不讓她看清真相,她是不會相信的。”
她又打了一個哈欠,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臨睡著前問道:“你腿還痛不痛啊。”
“嗯?”謝君淮低頭,看著她粉嫩的唇瓣微微的抿了抿,鼻梁高挺,長長的睫毛微垂,眼底青紫。
又睡了過去。
他指尖微掐,伸手把她摟了過來,帶著歎息的嗓音如風一樣飄過:“不痛。”
沒有知覺的腿又怎麼會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