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行程是不是泄露了?怎麼監控就提前兩天壞了?要不是山崖下麵的樹多,減少了緩衝,謝君淮這一次肯定死了!”
“馮醫生,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的提一個死字,而且你很吵。”
今天晚上的精神一直很緊繃,舒雲玨才放鬆一下睡了一會,就被外麵的大喊大叫給驚醒,一出來,怎麼是這個憨貨。
不知道謝君淮現在急需的是休息嗎。
清冷的嗓音蘊含著責備,馮乃枳精神一震,緩緩的扭頭望過去。
隻見舒雲玨穿著寬寬鬆鬆的病服,雙手環胸倚在門口,額頭貼著紗布,下巴也有明顯的擦傷。
清亮的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鋪上了一層碎鑽,璀璨明亮也抵擋不住那股子的冷意。
他縮了縮脖子,壓低著聲音:“對不起舒小姐,我實在是太激動了,你沒事吧?”
“既然你來了,跟我過來,我有事想跟你談談。”舒雲玨借用一下主任的辦公室,把暫定的治療方案告訴他。
她需要一個監工,並且是有一定基礎的監工,她要去上學,不一定時時刻刻的能夠盯著謝君淮。
五鳴跟六味她不太放心,萬一出現了突發狀況,沒有一個有醫學知識的人,很難保證謝君淮的安全。
唯一能想到的那就是馮乃枳了。
馮乃枳聽完舒雲玨的方案愣了愣,覺得她異想天開:“舒小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不知道先生的情況,你讓他做複健?他的腿一點力氣都沒有,強行的複健,會讓他的腿負荷,更加嚴重的!”
舒雲玨抓起筆,隨意地在紙上寫寫畫畫,隨即甩給他:“以針灸為主,複健為輔,每天進行藥浴,一步一步的來,我又沒說要一步登天。”
“我知道你擔憂什麼,但,你確定要讓他一直拖下去嗎?今天的事兒不可能是最後一次,隻是個開端。你也知道,他的腿一天不好,命就是掌握在彆人的手上。”
他懂啊,馮乃枳怎麼會不懂,他跟了謝君淮這麼多年,最懂的就是謝君淮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