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李老頭乾的,我知道他的秘密。】</p>
孟知微泄了口氣,還好,還好,她拾起藥罐嗅了嗅:"白郎中,今兒的藥我聞著發酸,不知是湯藥的味還是藥罐的味。"</p>
白郎中拿起來檢查,大駭:"二小姐,這藥罐被人泡了毒藥啊,此人好陰毒細膩的心思。"</p>
若不是女兒提醒,誰會去查藥罐。</p>
她咬住唇:"看來,有時做人不能太被動。"</p>
竹苓看著宵宵,孟知微來到隔院,踢開了李神醫的房門。</p>
李神醫正歡快的數銀票呢。</p>
"花著害我換來的銀票,心情如何啊"李神醫嚇的從馬紮上摔下來:"夫,夫人在說什麼"</p>
孟知微想到宵宵吧啦出來的心聲,剛好派上用場:"李神醫的私生子在我三哥軍營裡做事。"</p>
李神醫的嘴張的大大的,這事是絕密,她是怎麼知道的</p>
被捏住把柄的李神醫,爬到孟知微麵前:"打現在開始,我就是夫人的牛馬啊。"</p>
"你表麵上還是少爺的人,他讓你做什麼,半字都不許隱瞞,而且要往他期望的方向去說我的病情。"孟知微麵無表情。</p>
林澤堯把三好夫君做的真真好,一日三遍問她的身體狀況。</p>
孟知微忍著惡心:"夫君找的這位李神醫醫術很好,吃完他的藥舒服多了。"</p>
林澤堯垂著的眸劃過陰亮:"夫人能康健便是夫君的福氣。"</p>
他吻了吻孟知微的額頭,深意的看了眼啃腳丫子的林宵宵才離開。</p>
竹苓很快來報:"夫人,少爺去了後院……林玉兒的房間。"</p>
"惡心。"孟知微用浸濕的帕子用力擦自己的手,擦他吻過的地方,她喘著氣,壓低聲音:"你去查,我生大公子時,林玉兒在哪兒接生婆又是誰府裡有無可疑之人"</p>
"是。"</p>
孟知微背對著女兒,死死咬住被角,流下一行淚。</p>
她格外擔心被掉包的大兒子。</p>
他,好不好</p>
是不是,還活著</p>
今年雨水多,下起來沒完沒了。</p>
同林老夫人說道完家事的孟知微一抬眼天都擦黑了。</p>
她急急起身:"婆母,兒媳出來太久,竹苓一人看不了宵宵那麼久,先回了。"</p>
"外頭雨大。"林老夫人道。</p>
"無妨。"雨再大,女兒也是最重要的。</p>
她走的急,紙傘被樹杈刮爛,她頂著雨奔回了院子。</p>
屋內,燭光扇動,宵宵小小的人兒蔫噠噠的躺在小床上,臉蛋紅的像小辣椒。</p>
【藍受藍受,冒牌大哥壞人,故意開窗戶凍宵宵,長大了咬死他,咬死……】</p>
孟知微順著涼意猛地回頭,離女兒最近的窗子四敞大開的,生怕關上,還拿小石頭彆上了。</p>
這,這是她養了,疼了十五年的兒子。</p>
她想不到,一個孩子怎麼能這般狠毒去對小嬰兒下手。</p>
她抖著手關了窗,又差人去叫白郎中和林澤堯。</p>
不多時,淋了雨的白郎中急急來了,林澤堯沒來。</p>
"少爺呢"他再渣,女兒病了,總要來瞧瞧吧。</p>
竹苓猶猶豫豫上前:"少,少爺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