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文臉色凝重了些,對季知禮說道,“這就不好辦了。”
明顯這起事情有人在暗中故意安排,後麵沒有一個強大的支撐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如果陸見傾現在使不上勁兒,蘇一心想要逃避牢獄之災,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想辦法和阿傾聯係。阿傾應該讓夏千潯先跟著蘇一心的案子,你讓夏千潯先把詳細情況了解了,等阿傾回來後,我們就不耽擱時間,對症下藥。”季知禮和宋修文商量著。
“好。”
拘留所內。
蘇一心看到夏千潯,有片刻的驚訝,隨即明白。
應該是陸見傾幫她安排的。
之前她不太了解夏千潯,隻知道是宋修文的妻子,一直在宋氏工作,後來無意發現,她還是宋氏集團的法律顧問。
“蘇小姐。”夏千潯對她比較客氣和尊重,“我受陸見傾的委托,來幫你處理你現在的案件。”
“嗯。”蘇一心應了一聲。
並不是她不想太過熱情,隻是她太清楚始作俑者是誰,所以對於陸見傾的好意,她很難去接受。
況且她也不覺得,陸見傾可以幫她做什麼。
夏千潯也能夠感覺到蘇一心的情緒,她又說道,“為了我們能夠更好的在法庭上進行辯護,我首先需要確定一件事情,你是否真的做過行賄和偷稅?”
“沒有。”雖不抱希望,但也沒有到,要擺爛的地步。
夏千潯並未懷疑。
不隻是這起案件一眼就能夠看出它的特殊性,還有葉榛榛的原因。
葉榛榛能夠這麼去交往的一個人,這個人的人品絕對不可能差到哪裡去。
“但我拿到了你的犯罪證據。”夏千潯把一份資料放在了蘇一心的麵前。
蘇一心去檢察廳的時候,其實就看過了。
“這裡麵包含了你所有的犯罪事實。
第一,轉賬記錄,雖然不是從你戶頭上直接轉賬,但星河集團財務張敏慧親戚的賬戶陸陸續續給稅務局劉輝打了六次款項,而張敏慧親戚銀行卡的錢是你戶頭轉給他的,合計八百萬。
第二,星河集團的稅務申報,隱瞞了星河約5千餘萬的應繳稅,而這一筆筆申報報表上,都有你的親筆簽名即蓋章。
第三,匿名舉報人提供了多張你和劉輝在酒局上見麵的照片,屆時還會在法庭上當庭指控你。”
夏千潯總結道,“看上去就是人證物證俱在。”
“我沒有給劉輝打過款。”蘇一心明確的回答,“我和劉輝的飯局隻是正常的商業飯局,我才接手星河集團,個個碼頭自然都要拜拜,這是商業上的規矩。”
夏千潯當然相信,她問道,“那你戶頭上有餘額的變動,你沒有收到過什麼提醒嗎?”
“從來沒有收到過。”蘇一心緊眸。
這是利用了多少關係,才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而且,我根本沒有辦過這張銀行卡。”蘇一心補充。
“意思就是,這張卡就是他人的故意栽贓陷害。”夏千潯說道,“但我國,開卡都需要本人身份本人去辦理,也就是說隻要我們能夠拿到證據證明這不是你本人開的,你的案子就有翻案的可能。”
“你覺得對方可能留下漏洞嗎?”蘇一心沒有這麼樂觀。
“以我們的能力,可能很難。但如果是陸先生,或許有一線生機。”夏千潯直言。
蘇一心抿了抿唇,“夏小姐,你覺得這起案件的幕後黑手是誰?”
夏千潯沉默了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