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麵對著劉峰,“請問劉先生,據我看到的資料顯示,你是在2020年12月份就已經被我當事人操縱賠得傾家蕩產,又為何會在今天才敢站出來,指控我當事人的罪行?”
劉峰臉色有些難堪。
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隱。
“在法庭上,還請劉先生,誠實的回答。”楊誌表情嚴肅。
劉峰深呼吸一口氣,突然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我也是沒辦法,陸見傾拿我兒子的前程威脅,我兒子2020年剛考上A國的最高學府,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全家人的驕傲,他說一旦我控告了他,他就不會讓我兒子從那所學校正常畢業。他還說錢我肯定是拿不回來的了,讓我衡量衡量損失。”
劉峰越說越氣。
“那為何現在你願意站出來?”楊誌問道。
“因為我兒子現在已經被學校退學了,當然和陸見傾沒有關係,隻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威脅,又想到當初吃了那麼大的啞巴虧,咽不下那口氣,在聽說需要出庭作證時,我就義不容辭的來了。陸見傾狡猾得很,騙了我們的錢還讓我們不敢反抗,好多人現在都還因為手上有把柄不敢出來說話。”
“你有證據證明陸見傾威脅了過你嗎?”
“你們聽他發給我的微信語音。”劉峰又拿出了他的證據。
楊誌拿過手機,把微信語音點了出來。
微信裡麵的內容和剛剛劉峰闡述的意思,一模一樣。
但是,有個問題。
楊誌開口說道,“我相信大家剛剛聽了語音發現了一個很明顯的問題,那裡麵和劉峰對話的聲音,和我當事人聲音完全不同,是用變聲器處理過後的聲音。”
“當然是處理過的,陸見傾這麼謹慎的一個人,他難道還會給自己留下證據?!”劉峰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就是聰明人反被聰明誤。
也是背後那個人的英明,是很清楚沒有人會懷疑消音過的語音,不是陸見傾的聲音。
“我通過技術手段,還原了這個人的聲音。”楊誌沒有和劉峰爭執,而是又提供了自己的證據。
他放出語音,把那段時間重新播放了一遍。
結果那個聲音,和剛剛錄音裡麵張文科的聲音一模一樣。
全場有些躁動了。
“這是我們還原聲音技術的權威官方證明,證明我們並沒有任何弄虛作假的成分。”楊誌又上交了一份證明材料,然後又說道,“我們利用正規的黑客技術,攻克了張文科的手機,手機上那個所謂我當事人的虛擬微信號,所有聊天記錄都在他的手機上,這裡有視頻證據。”
楊誌將黑客通過技術手段進行攻克的過程播放了出來,視頻中很明顯可以看出,那所謂複製的陸見傾的微信號,也隻是一個虛擬IP號,讓彆人看上去是陸見傾的微信,實際上後台操控的是另外一個微信,這個微信就綁定在張文科的手機上。張文科利用這個微信號,和很多受害者都有著相關的聊天記錄。
案件審判下去,真相似乎越來越要浮出水麵了。
所有人都是全神貫注,就怕錯過了一點點精彩的部分。
“綜上,根據現有的證據進行合情合理的真相還原,張文科背著我當事人,利用我當事人的名聲,進行非法的證劵操控及洗黑錢。”楊誌說道,“而這個威脅張文科的人,是沈氏集團大少爺沈瑾墨。”
“被告方提供的證據很多,邏輯上來講,確實能夠作為有效的案件推理,但還是存在很多疑惑,還是無法完全說明,陸見傾和這起案件無關,所有一切都可以是陸見傾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甚至現在被告方還是沒有提供足夠的證據證明,這起犯罪和沈家有關,都是你的推測。”岑子秦再次對楊誌提出異議。
“接下來我要播放的很多東西,可能和案件沒有直接關係,但可以作為間接的推理和證明。”楊誌不緩不急的說道。
在審判長的允許下。
楊誌播放了兩段視頻。
第一段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