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覺得我做錯了。”陸嬋還在為自己辯解,她衝著杜猷的後背,瘋狂大叫著,“我做的一切,都是葉榛榛欠我的!而現在,你們所有人做的一切,都是在對不起我!”
對。
她沒錯。
錯的都是他們。
杜猷仿若沒有聽到她的崩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嬋緊咬著唇瓣。
不。
她沒有後悔!
她不會後悔今天做的事情。
絕對不會!
……
季知禮走出病房後,就在醫院的一個角落,有條不紊的做著接下來的安排。
杜猷安靜的走到他身邊,沉默的等待。
約莫半個小時。
季知禮才掛斷了電話,回頭看著杜猷。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杜猷說,“對不起,是我連累了榛榛。”
季知禮搖頭。
和杜猷從來都沒有關係。
是陸嬋內心的陰暗,從來沒有走出來過。
他以為他對陸嬋做的一切,會讓慢慢改變。
是他,想多了。
“放心,我能解決,不會讓榛榛受了委屈。”季知禮沒說其他,隻給予承諾。
杜猷笑了一下。
笑容,有些落寞。
他遞了一支煙給季知禮。
季知禮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兩個人走向了吸煙區。
煙霧彌漫,杜猷有些落寞地說道,“真是矛盾。”
季知禮眉頭微皺。
“一方麵希望你可以保護好榛榛,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一旦出了事兒,能夠第一時間給她解決。一方麵卻又希望你沒那麼強,這樣,我就有理由靠近榛榛,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去責備你的無能,發泄我的不滿。”杜猷狠狠地抽了一口煙。
笑得,淡漠又悲傷。
杜猷心裡的感受,或許隻有季知禮最懂。
因為曾經,他也在杜猷身上感同身受過。
他拍了拍杜猷的肩膀,隻說了句,“謝謝。”
“真是陰險。”杜猷笑出了聲。
就是在掩飾,內心有些過於難受的情緒。
“但凡說的不是‘謝謝’,我都可以和你乾一架。”杜猷拍了拍季知禮的肩膀,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榛榛就交給你了。”
“嗯。”季知禮點頭,又問道,“你去哪裡?”
杜猷已經熄滅了煙蒂,轉身離開了。
他說,“去,散散心,我也怕有一天會變成了和陸嬋一樣。”
不。
你永遠不會。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