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又是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
天妖宮宮主看著風雲台的變化,眼神中浮上意味深長的神色。
南宮絕看著風雲台上氣焰狂暴的年輕人和他手裏的白蓮仙劍,若有所思,隨後好像回想起了什麽,眼神中一絲精芒閃過,又再度看向風雲台上。
滅世魔宗的浮峰上。
帶著古怪笑容麵具的滅世魔宗宗主眼中一絲略帶賞識的意味一閃而過。
“師父,這個人不簡單。”
帶著表情極度嚴肅麵具的滅世魔宗傳人開口道。
天欲魔宗浮峰上。
幾位為首年輕皮囊高手強者,都對台上的劉殺雞和遠處葉青羽所在的浮峰上的其他人有了濃厚的興趣,隻不過他們眼神灼灼中透露的不是結交相好的興趣,而是一種赤裸裸的渴求的欲望。以天欲魔宗一貫的行事作風,隻怕今日在眾人麵前展露出實力的頂級高手,等到風雲大會之後,都會成為天欲魔宗逐一圍剿的“獵物”。
太一門掌教浮峰上的太一真人和其他幾位掌教真人此時雖然依舊穩坐蓮花座團之上,神色之間,似乎是也意識到了什麽,卻再也不複以往淡定從容。
……
風雲台上。
劉學宗麵色微變,眼神中閃過慍怒的神色。
劉殺雞先是奪劍,然後有如此嘲諷大笑,已經是犯了大忌,劉學宗的心中,不免起了殺意。
“你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在風雲台上搗亂?”
作為太一門八大峰的掌教峰主之一,劉學宗大喝,元力激蕩,聲音宛如天魔焚城一樣,激蕩在天地之間,立刻就打斷了劉殺雞的狂笑之聲。
他身為風雲大會主持人的威儀,絕不容褻瀆,目光淩厲如刀劍一般,說話之時,掌心之間,已經是冰焰閃爍,暗暗寒冰之意翻滾,有了出手的趨勢。
對麵。
劉殺雞笑聲猛然一斂。
他落拓不羈的臉上,又浮現一絲冷笑之意。
“你剛剛,不是問我要挑戰誰嗎?”
劉殺雞神色古怪地笑著,手中的白蓮仙劍劍鋒自下而上在空中劃出一道拖尾白蓮精芒。
劍鋒直指對麵的劉學宗。
“你聽好了,我挑戰的人,就是你。”
他一字一句地道。
我挑戰你!
這四個字,一字一頓,如四座山嶽巨石砸向風雲台四周。
各大浮峰上的人心中如洪鐘震鳴。
一息詭異的沉寂之後,突然像沸水如油鍋似的喧嚷了起來。
“什麽?我是不是聽錯了?”
“他竟然……要挑戰雪蓮峰掌教?”
“這人是不是失心瘋了?”
“是啊,就算他實力卓絕,但畢竟年齡在那裏呢,想挑戰雪蓮峰峰主這樣仙階境強者,也未免有點不自量力了。”
“我看他登台之後,半瘋半癲,囈語癡迷,說不定修為雖高,卻誤入魔道了……”
風雲台上。
劉學宗聞言,心中微微一驚之後,便是巨大的憤怒,然後便是怒極反笑,不屑地問道:“挑戰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劉殺雞冷哼一聲,麵露一絲嘲諷:“怎麽?難不成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風雲台上雖然一貫以來的傳統都是登台之後可以隨意指名挑戰,但若是什麽阿貓阿狗都來挑戰本座,本座豈不是要忙死了。”劉學宗臉上的不屑之色更加明顯了。他左手手指微屈虛撣衣襟,眼神如刀,似是兩道寒冰利箭射向劉殺雞,冷笑著道:“況且,貿然站上風雲台挑戰仙階境強者,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為何挑戰本座,也要給眾人一個交代不是嗎?”
說完,他微微抬首,手掌微合自虛空輕輕劃過,貌似不經意看向了四周眾人。
劉學宗到底是一峰之主。
他這樣一句看似漫不經心的隨口之言,輕易就將台下看熱鬨的人帶入了進來。
這話一出,當即引起了一些趨炎附勢的小宗門派紛紛而起的叫囂聲。
“就是就是,你必須給我們這些宗門一個交代。”
“對,不然你就自己識相一點,交出白蓮仙劍,從風雲台滾下來。”
“正是,把白蓮仙劍還給太一門,跪地求饒,說不定劉掌教還能饒你不死。”
一片哄鬨喧囂之聲。
劉殺雞卻根本看都沒有看周圍那些人一眼,眼中爆發的熊熊紅光絲毫未減,此時的他就像從熾焰烈火中走來,浴火而生的鬥士,一字一句地道:“不就是想要套問我的來歷嗎?嗬嗬,告訴你又何方,睜大眼睛看好了,我到底是什麽人。”
話音未落。
劉殺雞手腕輕輕一抬。
嗡嗡。
白蓮仙劍劍鋒微微顫動。
九朵寒芒,在虛空之中綻放出來。
那是劍尖高速刺過虛空的留下的幻象。
他口中默念起奧義晦澀的符文劍訣。
這九朵寒星經久不息,組合在一起,仔細看的話,卻分明是一朵淩寒傲然盛開的白蓮花焰。
“白蓮色皎皎,銀鋒劍不老。縱橫蕩魔邪,一劍斬群妖。”劉殺雞神色肅穆,朗聲詠念而出四句短詩,長劍橫在當胸,一字一句地問道:“白蓮劍派傳人劉殺雞,有資格挑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