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
她垂著頭,低聲喚他的名字。
他眼底慣性的掠過了一抹不快,沒有應聲,給自己杯子裡添酒的時候,順便也給她再倒了一杯。
他對她的厭惡,猶如她對他的愛一樣根深蒂固,但是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兩人坐在一起,也不會太難受,習慣是種很可怕的感官。
時雨也不在乎他回不回應,顧自接著說道:“要是有一天,我徹底的消失了,很久的以後,你會不會偶爾想起我?”
江亦琛蹙眉冷聲道:“彆給我玩煽情這一套,要是想滾蛋,你早就滾了,不會死乞白賴纏著我這麼久。”
時雨笑了,沒有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這次她沒被嗆得咳嗽,喉嚨燒灼的感覺仿佛路過心臟的時候將痛苦都帶進了胃裡,隻剩下了滾燙的溫度。
在醉意襲上心頭之前,時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母親留下的匣子,她心情異常沉重,這是母親留下的唯一的物件。
匣子上的鎖老舊不堪,沒費多少工夫就打開了。
裡麵都是些老照片、信封,照片有她幼時和母親的合照,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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