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小路,時雨望著前麵的涼亭裡有個模糊的身影。
她定了定神,腳步加快了些。
聽到動靜,喬義良迎了上來:“小雨……”
時雨很反感他自來熟的稱呼方式,不悅道:“我姓時。”
喬義良看起來,依稀還有照片上年輕時的影子,不難辨認。
麵對時雨的冷漠,喬義良似乎有些尷尬:“是……跟你媽姓,挺好聽的。說起來,我們之前一起商量過你的名字,叫喬櫻,你媽喜歡櫻花……沒想到,最後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
每每聽到喬義良提起從前的事,時雨都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他憑什麼幾句懺悔就能被原諒?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
他但凡真的有點懊悔之心,不會在現在才找上門來。
時雨把母親留下的信件塞進了喬義良懷裡:“這是我媽從前寫給你的信,全都沒寄出去。你應該好好看看,好好想想,你有多混蛋,你毀了我媽的一生!”
喬義良借著涼亭裡的燈光打開一封封的信件,專心致誌的查看,一個字都沒漏下。
那麼多的信件,他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再抬頭時,已是老淚縱橫:“不是我不去找你們,我走的時候,你媽懷著你,結果我做生意被坑了,判了三年。出獄時我沒臉回去見你們母女,想要拚出個名堂來再風風光光的回去,沒想到,等我生意稍稍有了起色,你媽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