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走上前讓他坐下,皺眉問道:“怎麼弄成這樣的?”
男人眼神閃閃躲躲,像個孩子似的不知所措。時雨確認了他腦子有缺陷,本著醫德,幫他檢查了創口,隻是外傷而已,不是什麼皮膚病,清理好腐肉,包紮完畢,她籲了口氣:“好了,去繳費吧。腳這樣就彆亂跑了,注意衛生。”
男人坐在椅子上半天沒動,隻是偷偷的看著她。
時雨算是看明白了,他身上沒錢,她認栽:“算了,錢我幫你給了,你趕緊回家吧。”
說完,她便走到洗手池前去洗手,消毒液都用了兩遍,那化膿腐爛的傷口味道是真的上頭。
等她回過頭的時候,男人已經離開了,隨後又進來了一個老太太:“什麼味兒啊?”
時雨有些尷尬,這也不能怨她啊,從醫的人大多有過於常人的潔癖,她比誰都不想搞成這樣。
等忙碌完,她起身接了杯水,走到窗前邊喝邊看樓下的街景。不看不打緊,她看到了之前那個臟兮兮的男人,他還沒走,不光沒走,他就站在正對著她問診室的樓下,仰著頭在朝她觀望。
時雨驚了一下,手上杯子裡的水灑了一些出來,她急忙拿紙巾擦拭,等抬頭看的時候,那個男人還在那裡,宛如雕塑一般固執。
時雨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關上窗戶回到了位置上,下午忙起來,便也忘了這事兒。
傍晚下班,她踏著餘暉走在回家的路上,總有一種被人跟蹤的感覺,每每回頭,又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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