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挺直了腰,收起了做賊的姿態,十分不自在的問道:“你這是沒睡還是睡醒了?”
他雙手環抱在身前,冷颼颼的看著她:“你覺得?”
她尬笑兩聲:“應該是睡醒了吧,我值夜班累死了,先去洗個澡睡覺了,早餐你自己解決一下。”
他冷聲低吼:“時雨!”
時雨渾身一顫:“我不是聾子……我聽得見,乾嘛啊?”
江亦琛起身走到她跟前,一手撐著牆壁,將她緊固在他的身體和牆體之間,冷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躲我?時雨,你漲膽子了!”
時雨弱弱的說道:“我可剛從醫院回來,沒經過消毒,一身的細菌……”
果然,江亦琛跟躲瘟神似的退開了,不過這會兒是真生氣了:“你不是想走嗎?應該趁早讓我玩膩。”
時雨心臟猛地沉了沉,沒有露出難過的表情,反而以防禦姿態朝他笑了:“我可以當牛做馬,鞍前馬後,但我不是J女,真沒必要這麼侮辱我。你的話傷人,這點我早領教過了,那我也告訴你,從前我自願,是因為喜歡你,現在,我不願意了。”
看著她眼裡的薄霧,江亦琛許久都沒說話。
僵持的這半分鐘,仿佛比時雨以往經曆過的任何一台手術都要漫長,都要疲倦。
江亦琛在摔門離開的時候,扔下了一句話:“你大概沒搞清楚,從一開始,就不是你說了算的。”
他走後,時雨洗完澡,完全沒有熬了一個通宵的困意,漫不經心的吃了早飯,打理了陽台上新買不久的花花草草,再看了會兒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