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一晚上時雨心裡堵了口濁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十分難受,她渾身都在抗拒,不想搭理江亦琛。
她讓李瑤開著小破車帶她走,這種時候,要是她還開江亦琛給的車跟他對峙,顯然會降低氣勢。
其實她不是非要在這件事情上跟他分個高低對錯,隻是覺得她有回避的權利。
李瑤有些慫,鑰匙搗鼓了好幾下才插進車鎖孔:“我這破車能跑贏他那車?你在逗我吧?獵豹跟土狗的區彆,你懂我意思嗎?不,我這車連土狗都算不上,頂多算個兔寶寶。”
時雨不想說話,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開走。
李瑤鉚足了勁踩油門,車衝出去不到一公裡,就被江亦琛強行彆停在了路邊。她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我要是剛才撞上去算誰的……?”
時雨悶聲道:“算他的,真撞了你就訛他一台‘獵豹’,他有錢。”
李瑤:“……”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僵持著,誰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過了十分鐘,李瑤打了個嗬欠:“他到底想乾嘛?我撐不住了,我又累又困又餓的,你下去,罵死他,我給你撐腰!”
時雨知道這樣僵持不是辦法,她坐著沒動,給江亦琛打了個電話。
他隔著擋風玻璃看著她,拿起手機摁下接聽鍵:“為什麼不回家?”
時雨淡淡的說道:“那是你的家。”
江亦琛沉默了,良久之後,才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隨便你。”
隨即電話被掛斷,他驅車掉頭離開,消失在了馬路儘頭。
李瑤看得一愣一愣的:“什麼情況?你們到底怎麼了?”
時雨心裡難受,不想多說一句話:“沒事,回去吧,我可能要在你那裡住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