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江亦琛不會輕易放過她,她要想離開,就得利用喬義良,喬義良這個唯利是圖的人,為了利益,哪怕知道實力相差懸殊,依舊會硬著頭皮去搏一搏。
她想的是,她在江亦琛心裡大抵不那麼重要,唯一的牽連是仇恨和報複,隻要喬義良施展到一定程度,江亦琛就不會繼續在她身上花費功夫了。
那時候……她就徹底自由了,那是一種心靈上解脫的自由,讓她不必再背負著這一切,也不必再對江亦琛抱有幻想。
喬義良想到昨晚江亦琛電話裡說的那些話,心裡也有些發怵,不過嘴上還是答應得很順溜:“沒問題,交給我就好,你不用操心,挑個時間先把戶口弄到我那邊吧,名字,還用從前我和你媽給你起的那個吧?”
時雨眼底忍不住流露出深深的厭惡:‘不用,叫喬雨就行。’
喬義良沒想到她今天會這麼爽快,都不用他再繼續跟她磨,當然都依著她:‘行,都聽你的。’
吃過飯,時雨就徑直回了醫院。
碰見四處溜達的賀言時,她有些心虛,便沒主動打招呼,想裝作沒看見,直接走開。
賀言眼尖得很,快步上前逗她:“你平時中午都是點外賣,今天怎麼跑出去吃了?”
時雨敷衍道:‘外賣吃膩了,換換口味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
賀言忽的湊近了她:“你這口味換得是下了血本啊,還喝了紅酒。”
時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是狗鼻子嗎?我哪裡喝得起貴的?普通餐酒罷了。你下午有手術,不用準備準備?”
賀言聳聳肩:“普通手術,用得著準備麼?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不逗你了,我走了。”
看著他走遠,時雨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