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憤怒,時雨心裡更多的是絕望和委屈,她撇開他的手,顫聲說道:“你可以罵我,怎麼都行,但是不要帶上我媽。所有人……都沒那麼乾淨,包括你!”
她指的是他那些花邊新聞,不管是不是有意為之,還有,江父曾經寫給她母親的那封情書,所以,誰都不無辜。
江亦琛在氣頭上,掐住她嬌嫩的脖頸,將她摁在了沙發上,嘶吼道:“我?嗬,我TM從頭到尾就上過你一個!你倒是能耐,誰都可以!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彆裝成無害的小綿羊,你才是最資深的獵手,讓人到最後怎麼被耍的都不知道……”
說完,他鬆開手,拿上車鑰匙頭也不回的走了。
聽見大門外車遠去的聲音,時雨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膝蓋哽咽。
從前他也是用一樣的方式對待她,隻是她後來感受過他的溫柔,於是再也承受不了過去的樣子。
他為她繪製了完美的假象,又親手毀掉一切,到底誰更殘忍?
雲姨小心翼翼的上前安慰:“時小姐,先生隻是暫時在氣頭上,你不要和他硬碰硬,等他氣消了就會好起來的。”
時雨淚眼婆娑的抬頭:“好不了了……沒法兒好起來了……”
雲姨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也沒解釋,如行屍走肉一般回到房間整理了簡單的行李,把不屬於她的東西都留下,然後離開了江宅。
她能感覺得到,這是最後一次,她不會再回來,江亦琛也不會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