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甚至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這家夥直接進去了,她握著鑰匙的手在空中淩亂,他們……很熟嗎?
這不是最過份的,最過份的是,那家夥洗完澡還命令她去他隔壁幫他拿乾淨的換洗衣服,除了正常衣服,當然還有底褲。
說到底她一個獨居年輕女人,那家夥也不是小孩子了,不熟悉的情況下,她心裡簡直像是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為了快點打發走這個自來熟的鄰居,她不得不按照他說的做,將衣服拿給他,自己躲進了廚房弄吃的。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募的回頭,少年湊上前觀察她鍋裡煮著什麼:“挺香啊,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出於對鄰居的客氣,時雨試探的問道:“一起吃?”
她發誓自己隻是客套一下,哪曾想對方當真了:“行啊,謝咯。”
時雨一陣淩亂,默默的加了食材分量。
她弄好吃的從廚房出來時,那家夥正乖巧的坐在她沙發上看電視,恬靜得如同一副挑不出毛病的畫。
就當照顧一個弟弟吧,她這麼安慰自己,喚他過來吃飯。
餐桌上,時雨無言,少年倒是很自然的跟她閒聊:“姐姐你在哪裡工作啊?下班挺晚。”
時雨因為‘姐姐’這個稱呼,心裡莫名的平衡了不少:“醫院,我是醫生,以前在心外科,現在在急診科,急診科向來都這樣。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時雨。”
少年用手指在桌麵上比劃著:“施允行。”
看他年紀不大,時雨下意識問道:“你不是一個人住吧?你應該還在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