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了避免爭吵,江亦琛在心裡隱忍了許久都沒問出口。
今天到底是沒忍住,還是問出來了,沒逃過這一遭。
麵對時雨蒼白、憤怒的臉,他儘量表現得平和:“我就隨口這麼一問,你沒必要這麼大的反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時雨微微紅了鼻尖:“我要是說什麼都沒有,你豈不是很失望?如你看到的那樣,他去過我家,吃過飯,穿過你的拖鞋,我跟你是什麼關係,跟他就是什麼關係,滿意了嗎?!”
江亦琛有些倦:“沒必要跟我說這些氣話,我也不想跟你吵架……”
沒必要說氣話?時雨此時心裡的怒氣根本壓製不住,在他眼裡,她不一直都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麼?現在連帶著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站起身看著他顫聲說道:“不是你自己上趕著要對孩子負責的嗎?一如既往的自我,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現在反過來懷疑孩子不是你的,可笑不可笑?既然……既然在你眼裡我是那種人,為什麼還要靠近我?!”
時雨現在就像是在疾風驟雨裡搖曳的薔薇,被風雨擊得搖搖欲墜,卻帶著刺,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江亦琛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吐出來,他怕爭吵越演越烈,還不如保持沉默。
他的沉默隻能造成兩種結果,要麼時雨覺得沒勁,自己冷靜下來,到時候再好好談談,要麼她更加暴躁。
他知道時雨是哪種女人,不會死纏爛打,感情上是,吵架的時候亦是。
原本看似要哭的時雨,突然變得異常冷靜:“江亦琛,彆跟我玩‘殺人誅心’,你要麼離我遠遠地,要麼靠近我的時候就彆藏著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