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臨界點,她哽咽著說道:“每次吵完,和好了還是一樣的結局,還是會忍不住舊賬重提,還是會忍不住冷冰冰的用言語刺傷對方……這就是我們不合適的理由。江亦琛,謝謝你給我機會和你談戀愛,讓我認清楚我們不合適的事實,既然這樣,怎麼就不能各自安好?
該一起走的路,我們走過了。該一起吃的飯,也吃過了,所有彆人都會做的事,我們也一起做過了,喜歡你……我的在意,我也充分的表達過,我的難過你怎麼就看不見呢?!遺憾的明明不該是我……”
一口氣發泄完,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呼吸有些急促。
她眼裡的淚光幾乎讓她看不清此時他臉上的表情是否有了微妙變化,霧蒙蒙的也好,隔著一層,至少不用那麼直觀的麵對他的冷漠。
突然,他說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讓你遺憾。”
時雨呼吸停滯下來,想看清楚江亦琛說話時是什麼神色,可是眼淚太多,模糊了視線,她還來不及抬手擦掉,他就轉身離開了。
她不斷的回味那句話,說話時他的嗓音低低的,語氣看似平靜,又似乎潛藏著什麼……
她猜不透,從來都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他總能輕易的讓她絕望,然後又跟上帝一樣揮揮手,仁慈的恩賜給她希望,讓她在兩者之間不斷的周旋,反複的品嘗了個遍。
她還偏偏就是死性不改,自以為可以進退自如,可又有哪次是真的全身而退的?
過了一會兒,劉姨才走進房間對她說道:“先生已經走了。”
時雨應了一聲,在黑暗中躺下看著窗外的暮色,和時不時劃過天際的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