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徹底破防，跟蟲子一樣努力蠕動著起身，跪在了江亦琛跟前：“我說！我沒想惹你，我知道你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金主要我殺的也隻是一個普通女人，不是你的太太，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這話一出，蘇離和江亦琛麵麵相覷。

回想當時在那片區域活動的女人，除了時雨，就隻有李瑤了，李瑤身份是比較普通沒錯，可正是因為普通，怎麼會招來殺身之禍？

有些細節，經不起推敲，稍稍往深了一想，蘇離臉色就變了：“指使你的人，讓你殺的是不是李瑤？”

殺手急忙點頭：“沒錯，就是李瑤！我得到的資料上，李瑤穿什麼衣服是最大的特征。當天風大，李瑤隻要去室外肯定會穿那件外套，我是按照衣服的特征開的槍，當時我也質疑過‘李瑤’為什麼會和江先生在一塊兒，但沒想太多……”

江亦琛好半晌都沒說話，他當時帶著時雨出門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時雨拿李瑤外套的動作會差點要了她的命。

良久之後，他問道：“是誰讓你做的？”

殺手答道：“我不知道，我沒見到金主本人，他隻是用一個特殊號碼給我打了一通電話，發給了我一張模糊的照片，還把定金轉給了我，照片上目標的麵目看不清，隻有那件外套很清晰。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知道我不可能活著從這裡出去，請放過我的女兒……”

江亦琛點了支煙，半蹲下身，跟殺手視線平齊：“你的女兒多大了？”

殺手眼底躍動著恐懼：“三……三歲……”

江亦琛淡淡一笑：“是麼？我的女兒，剛剛出生。”

殺手閉上了眼睛：“我很抱歉……”

一聲槍響之後，一切歸於平靜。